辛宇琦想到那句诗:“凤凰鸣矣,于彼高岗。梧桐生矣,于彼朝阳”。盒盖上精美的凤凰的雕花和配合雕花的梧桐叶,显示出蓬勃向上的面貌,欣欣向荣的。辛宇琦将木楔子慢慢的去掉,打开木盒。出乎意料,里面竟然空空如也,盒底有半张宣纸,似乎是被割下来的。宣纸的边缘还有割刀的痕迹,宣纸被裱在精美的缎面基底上。可以想见,这个题跋是从卷轴中割下来的,而消失不见的卷轴,则是辛宇琦此次来这里的目的:这卷轴应该就是东壁朝元图。
辛宇琦沉着脸转向王璐媛:“这是怎么回事?”
王璐媛也一辆懵逼样:“我不知道。”
辛宇琦:“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你是知道我这几千万是为了什么!”
王璐媛立即给哥哥打电话:“王璐华,你是不是将上海保险箱里的画拿走了?”
王璐华:“上海保险箱里的画?你不是不知道,那个保险箱里的东西必须咱们两人在场才能取出,而且卷轴是公共财产,咱们两人都没有权利拿走。”
王璐媛变了脸色:“你不要说这些,你的做法太不地道!”
王璐华:“你才不地道,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辛宇琦留在这里也没有用,他没有心情听这个兄妹两吵架,何况是在这个被监视的地方。辛宇琦仔细的看了看这半张宣纸,是一道题跋,写着几句诗:“其桐其椅,其实离离;黄绢幼妇,其实昕晰。朝元所宗,即凡而圣;义理通达,无边法即无法。”
辛宇琦用手机拍下这半张宣纸。给教授汇报了这里的情况,并且将拍下的照片发给教授。辛宇琦按响了房间中的警铃。然后恶狠狠的说:“交给警方处理吧。我和你之间的交易,不会就这么算了。如果你欺骗我,相信我,我有能力让你们加倍偿还。”
王璐媛盯着这个异常可怕的脸孔,难以相信昨天晚上还和自己共处一室享受欢愉:“你不相信我?”
辛宇琦没有理王璐媛,推门走了出去。王璐媛准备拉住辛宇琦,辛宇琦甩开了王璐媛的手,径直离开了这个深埋在地下的钢筋水泥的巨大盒子。
季薄钊教授打电话给曾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墨钤病危住医院了!骆冰煜已经走了,我们当初一起画画的人就只剩下墨钤,为什么不告诉我!”
曾宣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明力在曾宣的旁边。“春之元”展览在春节期间吸引了很多观众,曾宣从警察局回到办公室处理一些事情后,接连接了两个让她坐不住的电话。第一个是骆妌,简单的告诉自己她要去乌鲁木齐找墨钤老人,看看那个洞窟。第二个就是季薄钊,同样,告诉自己将乘最近的一班飞机赶到乌鲁木齐看墨钤。曾宣觉得自己有义务告诉明力,于是径直来到了警察局。
明力已经知道骆妌离开了北京,可是没有想到季薄钊也离开了。明力有一点担心两人的安危,立即安排警力,并且预定自己的机票飞往乌鲁木齐。他知道,那个危险的黑衣人还没有抓住。
当天早些时候,辛宇琦入境时,上海警方已经将辛宇琦的行踪告诉明力。明力了解到辛宇琦前往外资银行的保险室,和王千源的女儿。
正在明力安排警力的时候,曾宣接到了辛宇琦的电话。曾宣电话里喊出“辛宇琦”三个字时,明力就听到了。出于刑警的直觉,明力觉得曾宣和辛宇琦之间有秘密没有告诉警方。根据掌握的资料,辛宇琦此时应该从银行出来。这时就给曾宣打电话,是为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