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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月一帘幽梦 春风十里柔情
    福临到达慈宁宫时已经是博穆博果尔自布库房离开后的半个时辰有余,今日里抬软辇的小太监估计是头一回抬龙辇的缘故,过于紧张,路走的不够齐整,耽误了些时候不说,且让福临一路上明显感觉轿辇的晃动不规律,他这会子只觉得胃里阵阵翻江倒海,头也晕的紧。

    原本福临是害怕太后责怪,所以不得不过来走个过场,可现下觉得身子不爽,实在是不想再进去扮演一个亲切兄长的形象。于是福临临时变了挂,想着在慈宁宫后头儿的小院子里走走,吹吹一吹风,兴许能压压喉咙里这股子恶心。

    慈宁宫所在的位置同正好同御花园是西南和东北两个对角儿,路程着实远了一些,太后又不喜坐软轿,于是便让人在慈宁宫后面的小院子里种上了花草,再放上几个大的水缸,里面养些睡莲,也算是一片小天地。

    福临挥手示意身后跟着的随侍在原地等候,他一向不喜欢太多人跟在身边,许是多尔衮摄政那时落下的病根儿,那种感觉就像是无时无刻不被人监视着一般,让福临浑身不自在。关于多尔衮这个名字,给福临带来太多的心事儿,那些异样的感觉就如同是一粒粒种子,幼年时便在福临心里深深扎根,开花结果,以至于无论过去多少年,都无法连根除去。这是福临的其中一块儿心病,如同梦魇一般,挥之不去。

    为什么说是其中一块儿呢,因为它也许是最根深蒂固的,却不是唯一。另外一块儿其中之一与这一块儿不一样了些,它不是梦魇,而是少年心中的春芽萌动,是眼角眉梢藏匿的风月。

    院子的角落里有一架荡秋千,原是太后差人扎的,说是日后宫里头添了孩子,便能在这儿玩耍,也能给慈宁宫添添喜气儿。但自从大阿哥夭折之后,也一直没添新丁,时间久了,这东西也就没人搭理了。可原本闲置的荡秋千上,此刻坐上了一个人。

    荡秋千上爬满了紫藤花儿,一串串粉紫色的花朵在秋千架上迎风轻颤,娇艳欲滴。上头儿坐着的不是别人,正是乌云珠。她早已在景仁宫洗去暑热,整理好了发髻和衣服,重新上了妆容,精致的小脸儿被光线勾勒出金色的轮廓。如果说极美便是虚夸了,乌云珠的相貌只能算得上是中等偏上,生的精致些罢了。硬要比起来的话,她的两位堂妹倒是都要比她俊上三分,可乌云珠与恩绰虽然相像,但却不完全一个模样儿,两人若站在一起定是能看的分明。可乌云珠的眉眼之间带着些许妩媚,倒让她显得俏丽。

    福临站在不远处目不转睛的看着乌云珠,一时看的痴了,只愣在原地麻了手脚。此刻若说是一见钟情着实不妥,可久别重逢却也不够恰当,没有过于贴切的词语来形容,只是这一眼,便是一场悲剧拉开的序幕。

    这张脸福临觉得分外熟悉,他曾经在梦中见过千次万次,嬉笑的、怒骂的、撒娇的、哭泣的都曾反反复复出现在他的梦中。他向着乌云珠走近,每一步都迈的缓慢,仿佛如往常一般只是一个美梦,只要他试图靠近,便会惊醒。

    乌云珠在余光之中看到了正缓缓走来的少年,明黄色绣着金龙暗纹的褂子已经让福临的身份在乌云珠心中了然。乌云珠起身向着福临行了个万福,正欲开口问安,却被福临打断。

    “你可是姓董鄂?”

    福临突如其来的询问让乌云珠有些许的茫然,迟疑的看了福临一眼。

    “是,妾身董鄂氏乌云珠,阿玛是护军统领鄂硕。”

    乌云珠肯定的回答让福临喜出望外,一时间竟不知该从哪儿开口说起,支支吾吾半天,这才顺当了清楚。

    “嗯…那个…你还记不记得我?顺治六年,南苑行围,你送了我一直狐狸。”

    本来不明所以的乌云珠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明白一切,恩绰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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