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总算听出了他话里的门道。试探道:“难道府尹大人已有对策?”不然为何这般有恃无恐。
“你且放宽了心回去罢。事情断没有你想的那般糟糕。即便天真的塌了,不还有本官撑着么。且回罢,切记,再不要亲自来我府上。有事便差人带话,咱另外约地方见面。”
“是,下官听候您差遣。”陈安晓得李承佑是个有野心有谋划的人。他为了做这个局布置了好多年,没道理被区区一帮流民毁于一旦。这般一想,他便放了心。
卫珩自三年前和祖母推心置腹谈过一次后,便搬出了卫国公府。平日里他都独自一人住在使君府,只逢年过节才回国公府探望祖母。
卫老太君虽不舍大孙子,到底也不再勉强他。头一年只隔三差五就带着一众丫鬟婆子去使君府住一段。
随着卫珩的年岁增长,老太君为大孙子的婚事操碎了心。
这不,第二年后,老人家再不管其他,硬是大半时间都住到了使君府不肯走人。她每日里除了催着大孙子成亲就是催着他成亲。当然自永秀那事后,她再不敢自作主张定人家。
卫珩实在怕了祖母的催婚,索性日日厚着脸皮去高府对那小女人死缠烂打,顺便也蹭个饭什么的。
这日,卫珩前脚刚跨进使君府,便见到卫国公怒气冲冲地等在大厅内。
因老太君总住在大孙子府上,让卫国公很没面子,这不他隔三差五的过来请老娘回国公府。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做儿子的从没有劝回过老娘。
卫珩自三年前从老太君口中得知卫家的前尘往事后,面对卫国公,面对卫家人已没了那份亲情。如今也只剩下一点面儿清。“父亲来了。”这声父亲,他喊得很不甘愿。可祖母尚在,他不得不维持那点可怜兮兮的亲情。
卫国公刚刚被卫老太君扫地出门,受了一肚子气,这会儿正在气头上,见卫珩这副不咸不淡的样子,便皱着眉头,很是不悦。
这个儿子从小他就看不透,自三年前他分府另立后,父子俩的关系更是降至冰点,只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卫国公拉着个脸,不悦地教训道:“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我管不了你。但你祖母日日住在使君府上算个什么事。如今全城人都在看我笑话,你是要别人戳着我的脊梁骨骂不孝才甘心。”儿子健在,老娘却日日住在孙子府上不肯回家。这在古代可是大大的不孝。
“你有这个时间在这里教训我,还不如多花点时间说服祖母跟你回家去。”
“你这小子怎么和老子说话呢。你道我不想,你祖母不就为你那婚事放不下心么。你要孝顺,赶紧把婚给结了,你祖母还能不回府。”这两年里,卫国公可不被同僚官员戳着脊梁骨骂。他是好说歹说,什么法子都试过了。自家老娘说不回就不回。今日更是放话,道大孙子一日不成亲,她便一日不回府。这可把卫国公吓得。
他今儿说什么也要把卫珩的婚事当场给定下来。
“今日,我便把话撂下了,你与副参政家的嫡女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个月初五是好日子,先下定。”卫国公仗着自己父亲的身份,很是霸道地做主了。
卫珩冷笑一声,“父亲,我的婚事连祖母都不能擅自做主,你这是要越过祖母,忤逆她老人家不成。”
副参政明面上站在楚王一派,可实际上是个左右摇摆不定的墙头草。暗地里和陈王也有挂钩。未来无论谁夺得那张龙椅,这样的人必定不会有好下场。卫国公把这种人的女儿与他送作堆,绝没安好心。何况,他的妻子从来就只有黎家那丫头。
“放肆,我是你父亲不是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