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个异星真的有什么魔力吧,感觉自己有了常人的情绪,有了想吃的东西,有了想做的事情,自己怕是真的要改变了吧!
祭者为国师收拾换下的衣物,一般情况下都是穿一次就要扔的,可这次国师抬手阻止了。他说道:“不必扔,洗干净了送过来。”
祭者不解,国师又道:“本座少扔几件衣裳,穷苦百姓便能吃上许多天的饭。对了,晚膳本座要吃鸡蛋糕和韭菜饺子,县主走之前不是留了些菜谱吗?照着做便是。”
国师这是怎么了?果然是被那个嘴馋的县主带坏了!
在祭者惊异的目光中,尊贵的国师淡定地仰躺到柔软的榻上。
冬天的夜晚尤为寒冷,即使屋里烧着暖炉,也还是冻人的厉害。北方下雪是常事,好几天的大雪,把四周盖得严严实实。院子里银亮亮的白雪反着光,将原本黑漆漆的地方照得一览无余。雪光透过纸糊的窗户照了进来,在屋里不用点灯也能看清楚一切。
床上传来阵阵呻吟,“不,不要,哥哥……放开我哥哥,啊!”一只软枕从纱帐里掉出,紧接着有人从床上坐起。
“呼……”曲扉卿长舒了一口气,原来是梦,好久没做这个梦了,那日的凄惨历历在目,大片的鲜血仿佛现在还能闻到血腥味。
起身倒了杯茶水,冰凉的茶水让他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方才出了一身的汗,感觉粘腻无比,他本就爱干净,便吩咐下人打水沐浴。浑身清爽后,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大晚上沐浴做什么?”一道声音冷不丁响起。
曲扉卿睁开双眼,说道:“做了个噩梦,出了一身冷汗。”
“时常梦魇吗?赶明儿我叫太医署里最好的太医给你开药。”
“劳烦二皇子费心,我并无大碍。”曲扉卿轻声道。
古懈走到床边,掀开帘子,坐在床角。曲扉卿侧头看向他,开口道:“这么晚了不回宫,来我这里做什么?”
“最近因为天花的缘故,全城戒严,巡逻的士兵不分昼夜地查探,我哪敢四处乱跑,唯一能来的也只有你这儿了。”古懈倚在床柱上说道,“之前要你从我大皇兄那儿拿来他母家炼铁的流程图,你可得手?”
曲扉卿道:“最近事儿多,又出了天花一事,所以并没有拿到。”
古懈冷笑一声,说道:“是拿不到,还是不想拿?你别以为我不清楚古璟对你有多好,外人皆传你二人兄弟情深,你不会是被他给的那点好迷惑了心智,忘了自己的初衷了吧!你难道忘了那夜的血流成河,忘了利剑刺穿身体的疼痛,忘了至亲的血溅到脸上的感觉了吗?你常常说我心狠手辣,做事不留后路,可你不就是因为心太善的缘故,才会痛失一切吗?”
“我没忘!”曲扉卿歇斯揭底地吼出声,“多年来我从不敢忘!我有时一闭眼,眼前都会浮现出那夜的血流成河!那群丧心病狂的人,毁了我的家,毁了我的生活,我又岂会放过他们!”
古懈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强迫他和自己对视,开口道:“好,你要记住我们的目的,为了复仇,我们可以牺牲一切。我们的恨与痛,要用仇人的血来抚平!”
“可……可是,大皇子是无辜的,他不该牵连进来。”支离破碎的声音断断续续,充满了犹豫和迟疑。
古懈一把握住他的肩,嘶吼道:“没有什么可是,大皇兄才是复仇的突破口。你对敌人仁慈,而你的敌人根本不会对你仁慈!他们的鲜血应该献祭那些枉死的冤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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