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声音,“窈娘如此急着唤我回来可是有什么事情?”
一句话赖盈法的脸色瞬间通红,赶紧上前几步迎了上去,手拽了拽孙庭全的衣摆,小声地提醒,“夫君,是宪司云大人来了。”
说完赶紧回头看向了云翳,“大人勿怪。”
而孙庭全也一瞬间回过了神,有些不好意思地摆了摆袖子,“实在不知是大人大驾光临,草民莽撞,望大人勿怪。”
云翳摇了摇头也站了起来,“突然拜访,实在是官事在身,多有打扰。”
“官事?”孙庭全的脸色有一瞬间地变化,“不知大人所说何事?草民可是正正经经的帮着主家做事的。”
“非是管事之事,您无需紧张,”云翳轻笑,随即又敛了脸色,“这次前来是为了您的前夫人赵氏之事,所关事件还请您详细叙述一二。”
“哦,”听到了云翳说是他前夫人的事情,孙庭全的表情放松了下来,“大人请坐。”
“窈娘,你去吩咐下人准备些茶点送来。”
赖盈法知道这是自家相公在告诉她出去,所以应了一声,对着云翳和孙庭全福了福身子就起身离开了,走的时候还体贴地带走了所有的丫鬟。
等着赖盈法和下人全都离开,孙庭全坐正了身子,面向云翳,“大人勿怪,实在是此事草民不愿让贱内知道,她跟了我这么多年不容易。”
云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在意,然后看着孙庭全等着他接着说下去。
而孙庭全也没有多做耽搁,便直接开始讲述当年的故事了。
“想来这事是赵简那孩子告到大人那里去的吧?”孙庭全摇了摇头,“他那是不愿意让我担错啊!”
“要说这事儿得往十几年前倒了,那个时候我没本事,却又仗着自己读过几年书性子格外自傲,我爹早走,我娘弥留之际就给我留下了这一桩亲事。”
明明和云翳讲的是自己的故事,但是孙庭全叙述之间却像一个局外人一般,直到说到十年前的意外。
“当时我和窈娘其实真的没什么,但是偏偏周围人话里话外的事儿,听得多了欣娥也渐渐开始怀疑。”孙庭全的语气里全是隐忍的伤痛,“我当时没有控制住脾气和她大吵了一架,然后就摔门出去了,如果我步子稍微慢一点儿,她也不会因为着急,直接被地上的东西绊倒。”
手紧紧地攥着凳子上把手,手上青筋暴起,好一会儿孙庭全才平复了自己的心情,“地上的木头一下子插到了欣娥的身体里,等我回过神找来了大夫的时候,她,已经……”
颓然地垂下头,明明是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妃玉却能看到对方眼角的湿润。
“孙管事请节哀。”瞅着已经被感动地快要哭出来的妃玉,云翳夹杂着一些同情的声音响起,“不知我可能去看看赵夫人的遗物?”
听着云翳的话,孙庭全抬起了头,情绪依然有些低落,但是也没有拒绝云翳的请求,“大人请和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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