褥都被扯烂扔的满地都是。
他的脾气终于到了临界点,一下子发作起来,“他们倒是下的去狠手!”
牵挂方氏兄妹,没在仔细查看,苏远宏就带着何大春出了铺子。
俩人花了接近两个时辰,找遍了文昌大街的所有角落,也不见方家兄妹的踪迹,气闷苦涩不已的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又回到那所宅子。
不愿看到方慧滢的闺房那片脏乱,他和和大春直接去了大宝睡觉的屋子,徒然的倒在了床上。
次日天刚亮。
方慧滢就怀着满腔的恨意出了朱府。
秀儿肿胀的脸颊和大宝还没愈合的骨头再次被打断,都让她不能容忍自个在这个朱府多待一时片刻。
等到朱希文起来,来找方慧滢的时候,屋子里只剩秀儿还在睡觉。
庆儿见这背主的丫头在这时还能安然的睡觉,即使她挨了毒打,也不能止住他心里的气愤。
“秀儿,你个死丫头倒是睡的香甜!”
庆儿尖利的吼叫把睡梦中的秀儿惊醒,她睁开眼望着朱希文赫然出现在面前,茫然害怕让她一时呆愣。
见秀儿肿胀的脸因为害怕变的惨白,庆儿解恨的骂着,“你个下作的贱蹄子,也知道害怕?早知今日,何必……”
冷着脸的朱希文挥手制止了庆儿的谩骂,“你先出去!”
庆儿临出门还叫喊着,“二少爷,不能放过这秀儿这吃里扒外的东西!”
朱希文昨日被方慧滢当着院子里的奴才们挨了顿臭骂,这会心里还郁气满胸。
恶狠狠的对着庆儿呵斥着,“狗东西,小爷我的事还用你个奴才来安排!”
这回庆儿见朱希文真的生气,脚底抹油溜的飞快。
“秀儿,你倒是说说,当初如何怂恿方慧滢那死丫头逃出庄子的?”
见二少爷把这大帽子给扣到她头上,那凉薄的语调,让秀儿吓得魂不附体。
她立即从床上爬了下来,“二少爷,奴婢不敢,不是奴婢让小……啊不是,让二少奶奶出庄子的。”
“哼,谅你个贱婢子也没那胆子,你实话说了来青州发生的事情,小爷还可以饶你,要不然就把你发卖到那阴暗下作的地方去享福!”
她虽然单纯,可是也不是啥都不懂,自然知道朱希文嘴里的阴暗下作的地方是哪里。
身子打着哆嗦,把脑袋在地上重重的磕着,“二少爷开恩,秀儿不要去……那……那地方……”
虽然小姐对她很好,可是朱希文的威胁让秀儿惊恐不已,她还是老实的把来青州的所有事情都交代个透彻。
先是背叛了朱府,再次对待她如亲人的方慧滢做了这事,这打击让秀儿愧疚的几乎崩溃。
说完这一切,她身子如烂泥般瘫倒在冰冷的地上。
离开了厢房的朱希文。
薄薄的唇角扯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嘿,方慧滢,你这狂妄的丫头本事果然不能让人小窥,刚来青州,就搭上了苏元宏这个纨绔子弟,我是该说你聪明呢,还是说你蠢!”
“这会八成是去苏府讨要公道了,小爷倒要瞧瞧你咋对付那出了名的苏家大夫人、历氏!”
一个小的诡计多端,一个老的圆滑奸诈,这俩人的大戏,不可不看。
已经决定要坐山观虎斗的朱希文,立即让人赶马车送自个去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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