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洒家往昔也只是拔了一棵柳树,但那树却是死物,却是万万不及兄弟你了!”鲁智深听完,咂舌摇头,直叹这世间竟是仍有与他气力相仿,但身段却又灵活千百倍的男子。
在场的杨志、张青、孙二娘等人也俱是这般感叹不已。
武松笑道:“打那大虫,也实属万般无奈,若非被那畜生逼到绝处,恐怕也不得这般侥幸生还!”
鲁智深见他为人谦逊,言语甚是合了他的脾胃,心中更是增添了几分认可,“哈哈哈!兄弟莫要客气!来来来,满上!再与兄弟吃一碗!”
武松也不推辞,端起酒碗,一饮而尽。
那碗不比小杯小盏,是个实打实的大海碗。
众人就着酒兴,推杯换盏,喝的极为尽兴,又说了一阵江湖上好汉的勾当。
坐在身侧不远处的潘伊怜见武松笑的极为敞亮,似是心情不错,心下也微微放心了几分。
昨日大哥不由分说请他上山吃杯薄酒,虽是不见他有所推却,她也只得暗中叹息了一声。
大哥是个急肠子,平生里又好结交天下豪杰,遇上了武松这等人物,哪还有轻易放他离去的道理?见阻拦不得,也只顾低头不语。
这般想着,却听见鲁智深瞥了她一眼,神色上似是在怪她:“恩人在侧,为何不敬些酒与他吃,反而低了头一声不吭地发呆?”
她微微一怔。
这……
怎么说了半天绿林好汉的勾当,怎么此刻又转到她身上来了?!
她面上微微有些郝然,下意识地去瞧武松,却见他也在目含笑意地望着自己,只觉得心尖猛地一跳,面上顿时微微发烫,连忙偏了脸过去,不再看他,这股目光却是差点让她当着全众人的面低了头去!
暗中咬牙,只觉得此番若是吃不过,低了头去,莫说在场的诸位瞧着心中诧异,也实在不符合她往昔做派,只得暗暗恼怒鲁智深不知为何故意点了她出列,心中稍微安了下神,面上却是漾起笑意:“大哥说的极是!却是我待客不周了!”
说罢,却是纵然起身,端起大海碗,朝着武松笑道:“此行多谢武都头出手相护!阿连心中感激万分,无以回报,此一杯薄酒聊表谢意!”
瞧着她面上似是极为晃眼的笑容,又冷不防听她竟是无比生疏地唤他“武都头”,武松原本含笑的目光微微一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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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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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山脚下飞奔行来一个气喘吁吁的喽啰,“运粮辎车已返,约莫今晚就能抵达山寨,但路经清风山,只恐要遭歹人埋伏劫了!”
“甚么?!”鲁智深大怒。
“甚么?!”杨志大怒。
他们原本也是上了二龙山落草为寇,这一遭学了良家百姓安分守己花了大价钱买回的山寨亟需物资,竟要被另外一伙离着不远的清风山贼寇黑吃黑地劫了!!!
这群嘬鸟竟是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中,真是气炸心肝!
“来人,备好马匹!洒家要亲自杀他们个片甲不留!”鲁智深大喝到,随即又看了眼杨志,“兄弟,你镇守着寨子,洒家去去便回!”
此番正好将这帮手底下不成器的喽啰拉出去练练!
几个亲随喽罗对望一眼,将极为纠结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