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甘之如饴。

    苏雪臣算是其一吗？我其实不解。

    我没有再说什么，吃了茶。

    放下茶杯，抬首时发现他正看着我，我挑眉：“嗯？”

    他声音颇淡：“若日后再下凡可以顺道来看我。”

    说着顿了顿，又恍道：“不过这凡间一年天上一日，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等不等得到你。”

    没有飞升，他也会老去，只是岁月会缓慢许多就是了。

    苏雪臣的话，我了然，只是我这一去便是……

    颔了首，我轻笑，眉眼浅月弯弯：“好。”

    收了我的瓷杯，苏雪臣眉眼疏朗：“辞别茶，一杯足矣。”

    临别时，我送了他一物，一块青鸾软挂玉。

    那是在上善若水时无聊时刻，注入了我的一些魔力，能护他不被妖魔近身。

    苏雪臣握着玉，笑得淡淡。

    在我转身要走时，他在身后似无意问起：“苏陵…很快便会回来吧？”

    我顿住，没有说话，苏陵…活下来的希望很渺茫。封印处那地方的凡人肉胎进去了便出不来了。

    而苏陵与苏雪臣是至交…

    那话一时说不出口。

    许久，苏雪臣有些无力的声音传来：“我知道了…你走吧。”

    一别再见，那是许久许久以后了，而我那时，也用那茶同他辞别。

    永生辞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