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管多忙,梁宗权也总是挂在他们的脖子上,来来去去的府里没有人不知道,这小少爷便是家里的王。
再加上老太太也特别宠爱。梁夫人有时候见他淘气说几句,都会引来老太太不悦的训斥。
“他不过就是个孩子,你何必与他计较。”
“现在调皮长大了有出息。”
“你别老训他。我梁家有惯着他的本钱。”
老太太发这些话说的理直气壮,去的梁夫人簌簌落泪,几次跑到自家的夫君跟前抱怨,梁将军也只是说,“孩子还想与他计较干什么。娘是什么脾气,你比我还清楚,她一把年纪了,你与她对着干了,做什么?”
梁夫人一再两头受气。便训斥起自己的儿子来了。好在儿子们由她指挥,这才消了消她的气。
梁府的喜事定在二月里。梁永康说新妇在娘家没什么地位,想让她嫁进来风风光光,给自己挣点面子。所以,这新婚仪仗都是按着头婚准备的。不按续弦低人一等的方式准备。
这一天因为莨夏要走,早早地,梁永靖便带着宗权过来玩。绝口不提告别的事。
宗权如今长大了,走路还有些不稳,会叫爸爸和婆婆了。
虽然很多时候梁夫人觉得宗权欺软怕硬最是对她不亲。可是,宗权最先学会的便是叫她。一口一句婆婆叫的她心花怒放。
梁夫人现在看见莨夏还是会别扭,不过比以前要好多了,不会处处找她的不是。
有时候还会嘱咐她多吃一点儿,没好气的说,“都瘦成什么样子了,以后可这么生养。”
这无疑是最能深深刺痛她的一句话,莨夏也不过讪讪一笑,“每天都在好好吃饭。谢谢舅母记挂。”
“我才懒得记挂你。”梁夫人总是回答的这般生硬。可是每次说这个的时候,她的脸都会红红的。
莨夏觉得舅母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也变得可爱了。
她便会打趣,“舅母这般嘴上不饶人,小心以后儿媳妇不跟你亲了。”
梁夫人嗤之以鼻,“我有夫君,何至于她跟我亲。”
“婆媳关系还是要搞搞的嘛。”莨夏当着老太太的面也不嫌害臊。
反倒说的梁夫人跳脚,“母亲,你看她说的什么话。”
马太太就看得很开,笑眯眯地看着莨夏,嗔怪梁夫人一句,“小辈的话你也计较。她不过是跟你闹着玩罢了。”
“家婆什么时候都不会向着我。这些小妹是您的小辈,那我就不是吗?”梁夫人委屈成一团,“可怜我日夜为家里操劳。竟没一个人心疼我的。”
说着就要拿手帕拭泪。
莨夏噗嗤一声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舅母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这么好的演技都被埋没了呢。”
梁夫人睨着眼睛,一副小蹄子你再嚣张的样子,咬牙切齿道,“我要是有那份儿嗓子。何至于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感情这当梁夫人还不是什么好事。还不如唱戏的优伶来的洒脱。
这也就是当着老太太的面。若是换了别人家的婆婆。这话可是要吃板子了。
老太太什么都没说,看起来迷迷糊糊的望着两个人,也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莨夏侧目看看一边打瞌睡的眧眧,拉了拉她的衣袂,“你在这儿实在无聊。便出去自己玩吧。”
“我不想出去玩。”眧眧扁着嘴,“瞧瞧小宗权被惯成什么样子了。我才不跟他玩呢,小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