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年了。”卿云菁不以为意。
“小腹冷吗?”莨夏继续问。
“不觉得。”
“最近与姐夫同房了吗?”
“……同了。”
卿云菁言辞躲闪,想来霍歧筠许久不进她房中了。
见莨夏看着她,卿云菁烦闷地道,“没有。月事不尽,怎么同房。”
莨夏再看一眼她手背上的红痣,唤常林拿些笔墨,开了一张方子出来交给卿云菁,“回去吃上。”
卿云菁不以为意,之前孙氏便有这血山崩,也没见怎么样。倒是这莨夏神神叨叨的让人信不过。
卿云漪见莨夏三下五除二便开了一张方子,这样的便宜她不能不占,连忙将手伸到莨夏面前,“九妹,给我也看看吧。”
“你心情舒畅,吃的好睡得好,用不着开药。”莨夏推开她的手,“得空去寺里小住几日吧。”
“有什么说道?”卿云漪一脸求知欲,莨夏总不能说你脾气太大,去寺里收收心。
那样的话,卿云漪一定不会听,她只会觉得莨夏危言耸听。她这样的脾气过了二十几年了,岂是说改就改的。
莨夏不说明,只当没听见她问什么。若这样,卿云漪还当自己家有什么需要求告神灵的事,必定虔诚去办。
卿云菁看着莨夏糊弄卿云漪,自己门儿清,可她就是不说,她就是要看卿云漪出丑。
至于莨夏的药方,她也不准备用。
她不信莨夏的这一套。她过度自信,相信自己的判断,也相信每个月来家里为一家人请平安脉的御医。
她曾问过御医,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睡过一觉了,御医说她思念孩子,吃了几付汤药,觉还是睡不着,御医说,每日数一千个绿豆。
这便治好了她的失眠症。可是血山崩却一直没好。
她不以为意,霍歧筠已许久不进她房中了。一开始她还找他回来,可他说她是丧门星,一个孩子的照顾不好。现在索性连生都不会生了。
如今她也不找了。明知道霍歧筠在一歌姬那里过夜,夜夜笙歌,她也不敢管了。不论她做什么,在霍歧筠那里都是不对。他打心里看不上她,觉得她不过是用计将自己骗到手。
她的计策在他眼里就是下三滥,上不了台面。
霍歧筠看不起她,别的官员太太聚会也不会告诉她。她在长安就是别人眼里的笑话,是工于心计算计丈夫的毒妇。
她的委屈无人倾诉,好在霍家不会亏待她,别人有的她一样不缺,过得那都是阔太太们才能过得舒适生活。
穿的是绫罗绸缎,带的是金银玉石。就连明令禁止的点翠首饰她都悄悄托人打了一套。这样的生活,别的女人想都不敢想。
虽然卿云漪过得不错,她却从不羡慕。小民生活,柴米油盐,她要的是高高在上。
如果莨夏现在是晋王妃的话她可能会攀一攀亲,会嫉妒嫉妒。
现在她完全不会。自己再不济也还是霍歧筠的妻子。而莨夏不过是个下堂妇,没有与她相提并论的资本。
卿云漪倒是将莨夏的话听进去了,一心想着再过几日就是初一,便带着孩子们去寺里住几日,消消灾难。
卿云菁见这两个人都开始神神叨叨了,都是些市井小民,实在是没有意思,不讨论妆发,不讨论穿衣品味,只是家常理短。她都觉得这样的人不配与她为伍。
“九妹啊!我看时候不早了,今儿打扰你这么久,真是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