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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鸿:琉璃眸


    “东瀛女子,都如你一般不自爱?”

    闻言,艳姬一怔,语气无辜道:“公子说的什么,艳姬不懂,良宵难得,嘶…”这时,额头徒然一紧,针刺般的疼痛,她没有怀疑身前的眼盲男子,只以为是旧疾复发,可她万万没想到易君臣眼盲是真,但内力却远高于她之上,方才的一痛便是他的功劳。

    “东瀛蛊师所用的香料,若我所料不错是男子的精血……”方才进入屋中时,那浓重的媚香,易君堔很奇怪,这声色之所,香花做成的媚药倒是多,只是这媚香却不会,研磨媚香的花来自西域,中原是很少见的,相当金贵,当然,这些在河边易君堔便以料到。艳姬扶着额头,勾起一抹笑,直接跨坐在他身上,语气柔媚,道:“想不到,长安城百万人,我却被一个瞎子识破了身份。”

    易君堔面色无异,思量片刻,开口:“长安城之中百万人,却也仅仅少数人对你有兴趣,故此不可一概而论。”言外之意,你一直与酒囊饭袋打交道,他们只看你的色相,又怎么会顾得上能识破的身份。他所言,便是踏在了艳姬的心上,将她一直引以为傲的资本踏的支离破碎,肮脏不堪。“你是怎么识破我的身份?”艳姬轻舔上易君堔的耳垂,放荡性情暴露无余。

    突然,易君堔便觉喉咙一冷,匕首抵在他的脖颈上,艳姬冷笑着,纤手游走在他的上身,“若不是我看上了你的脸和这健壮的身子,恐怕你已成了我的刀下亡魂。”说着,“你说,你能炼出多少精血呢?”

    如白玉般的胸膛,两颗粉红作为点缀,艳姬色欲大起,俯身便要咬上。

    不料,伴随着一阵昏沉,蓦然全身腾空,向后甩去,最终跌撞在香炉,鲜血呕出,艳姬挣扎起身,身子不听使唤,艰难的撑起上半身,便见窗边多了一个人……午夜,河水渐湍,岸边花草零落,尔时激起水花,迸落在许末素白的衣料上,胸口上的伤疤已结了,只是那衣衫上的血迹分外惹眼,她手指微动,面色以有些生机,唇间在微声呢喃。

    这时,顺着堤岸,走来一人,身材高大,寻常黑衣。

    夜风眉头微皱,眸子暗沉,心中烦闷不已,昨夜皇帝宣他入宫,商议要事,便知东瀛奸细与边境守关将士私通,已潜入长安城,李忱下旨命夜风速速查处。

    夜风心中烦闷,无处发泄,便到国师之处解忧,谁知人家秦淮一句,顺其自然,便将他打发了。

    忍无可忍的是,我夜风在这死命的捉贼,你秦淮放任着国家大事不管,倒是操心起国子监祭酒的私事!

    正是烦心处,夜风便独自一人沿河而行,不知不觉中,便走到了运河之下游,与城中不同,此处香草丰茂,林密人稀,几分荒野之景。

    前处不远,便见岸上有一人,他敛了气息轻步上前,十六岁便任命刑部郎将的夜风来说,这一切早已成为习惯。

    缓步靠近,便见她安静在蓬草之上,唇边不时呢喃,胸口之处半寸之长的剑伤,探上许末手腕,还有脉象。

    “姑娘…姑娘?”夜风轻声唤道。许末微微抬眸,视线不清晰,眼前之物皆是光斑,身子轻飘,她启唇,发不出声音,昏死过去。

    夜风将她抱起,只闻清脆一声哨响,城南便有一骐骥奔跃而来,夜风抱着许末飞身上马,动作流如行云,马蹄声起,长安飞尘。

    此时,运河之上灯火渲染流水,明亮非凡,金玉歌船照例迎客一夜风流,河面被为微风拂的泛起涟漪,月色之下几分凉意。沉醉温柔乡中的人们当然不知同在歌船的上房中,正于生死之间徘徊……

    艳姬倒在地上,眸子中满是杀意。

    “你是何人?!”她嗓音压低,紧盯着窗边的女子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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