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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凰
    辰时五刻更鸣声起,清雪散尽,黎明曙光刺透将夜阴霾,天地间俨然一副别样景色,寒霜结庭,破冰层层细碎遍布于琉璃窗。

    明宫之中,浣院内传出细琐之声,侍女们梳妆镜前不时打闹嬉戏,御膳房笼火早已燃上,御厨娘子们手中雕制着精美的菜品,传来阵阵食肉香气;宫人们惺忪睡眼,在宫道上清扫者一夜的灰烬。

    一切归于平静,他们不会知晓自己昨晚险些丧命,也不会知道几个时辰前昭训殿所发生的一切……

    文武百官皆于正殿侧立两行手执玉板,座上李忱,墨绸赤龙金冠束发,眉眼之中亦有傲世天下的英采与那寒冰般的冷酷。

    他俯视众人,之下无一人敢于其对视,除了那事不关己一副慵懒之态的国师大人之外,此时,殿中无一人敢开口,自皇后东瀛使臣入宫开始,至今,先是贵妃与东瀛私通行刺皇后,后是昭训殿侵入邪鬼险些殃及池鱼,再是内侍局大总管皇帝贴身内监勾结外臣叛国通敌……

    事发种种,使人猝不及防,原先不以为然的顽固老臣,现在也不得不慌张几分;大唐的懈怠与轻敌,已然为敌人打开方便大门!而如今,这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难道还要重蹈九年前那场大祸降至才得众人醒悟的覆辙不成!

    “朕…”

    全场哗然,仿佛此时高座之上的李忱是刽子手,而之下的众臣便如的刑场上的死囚,只待白刃挥下人头落地血溅当空。

    只见,李忱眸子冷淡阴沉,唇角却勾起莫名的笑意,这一笑更引的部分人心中打鼓。

    “昨夜申时丞相奉朕旨意于城西口堵截歹人…等到的人为我朝中丞相,许世卿…”此言一出,其下异语纷纷,旁人确然不知,有心者早有口风。

    “陛下,臣以为此事理应问罪于大理寺。”纷言之中,一人高声道。

    “半年前东瀛犯我边界,不轨之徒内外勾结私通过境,东阳公主旧部入我大唐,那时,陛下下旨命戍边将军荣均全君戒备,并差使者予书信与大唐文牒一张渡东瀛亲自交给东瀛郡王;之后又命大理寺全力追剿东阳公主其旧部,时隔半年之久,大理寺却还未将其歹人缉拿归案,臣以为这早已是抗旨不尊,懈怠君命。”说话之人为前江南太守入朝面圣,此人生性顽固,乃前朝皇叔旧部。他所言随犀利些许,却也有理有据,不为过,夜风奉旨捉拿东阳郡主至今也为有结果。众人闻言,皆是赞同,一时间这罪责仿佛都归结于大理寺中人身上。

    右相狄知逊上前谏言,道:“陛下,臣以为,方才张大人所言确是有理,但昨夜许世卿勾结钦犯一事,罪却不再大理寺,前几日夜风奉旨捉拿东瀛刺客身重剧毒若非易大人所救,恐早已毒气攻心而死,现在尚且还未痊愈,在家卧床调息。”

    “丞相怎不想想,若是那几名钦犯早被他夜风缉拿归案,哪还有如今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张俜所言毫无留情之意,却又叫人无法反驳,此时朝上众臣心中也明了。

    老丞相轻哼一声,言语冷肃,对张俜道:“张大人以为钦犯过境有多少人?”

    “不过几十而已。”张俜言语中几分嘲讽与不屑。

    谁料,此时久不言语旁观的国师大人轻笑一声,引得众人目光聚于他身,秦淮拂了拂袖,转身道:“张大人旧居江南郡县,看来这眼界也狭隘了。”

    “你!”语气平常般玩笑,之时这当着众人面揭张俜的伤疤,着实有些……张俜恼怒。

    可国师大人又怎会在意他的反应,只转过身面对李忱道:“陛下,微臣以为,丞相所言甚是,大理寺随办案不利,但那东瀛忍者着实不是泛泛,特别是那东阳郡主旧部,个个身怀绝技,身轻如燕,犹如人影,臣与其交手也不可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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