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群疯子,我舅舅没有私养兵马,分明就是有小人陷害,那个陆言也不是个什么好人,他一定是被人收买了所以才会诬陷我舅舅,你们都没有权利拦我!”赵天若已然有些疯狂地大喊大叫着,一身浅红色裙裾上还沾着方才的燕窝粥,有些皱褶凌乱的衣裙和松散的发丝显得她整个人狼狈不堪,可偏偏无论如何她也不肯走!
程边流和穆良知两个向来不对盘的人难得因此对视一眼,便是廖将军犯了再重的罪,赵天若是其中从犯,但好歹是陛下的骨血,在最后的处置结果下来之前他们还真不好强硬拿人!
穆良知蹙了蹙眉,道,“二公主,陛下只是下旨扣押,你且冷静冷静,事情还有回旋的余地。”
赵天若不屑冷嗤一声,“进了大理寺还想再出来简直就是痴心妄想,我不信你的话。”她虽是女子,但是这些年朝堂上的事情了解不少,禁卫司负责拿人,刑部和大理寺负责审理,禁卫司的人冷漠不近人情,但专职还是为皇上办事,一般不会轻易动用,至于刑部和大理寺,两司平常协同审理案情,但是又有不同的差别,刑部关押与朝廷无关人员也就是庶民,而大理寺专用于看守犯了重罪的皇亲国戚,总的来说,这刑部好进不好出,而大理寺,只进不出!
穆良知这般好脾气的人也不免沉了脸色,“这是陛下的意思,不是二公主说不愿意就不愿意的事情,如今已经证据确凿,二公主私自与廖将军明知故犯豢养私兵,这等重罪,二公主觉得还有商量的余地吗?”
赵天若闻言冷哼一声,“我说了,是有人故意陷害栽赃,我舅舅根本就没有做过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难道二公主府上人的供词也是假的吗?!”程边流忍不住怒声插口。
赵天若朝他瞪去一眼,“是,那陆言就是被人收买,故意陷害我们的,我府上的人都是我亲自买回来的,身世家境都很干净,没想到竟然会出现这个吃里扒外的小人!若是叫我抓到他,定然……”
“难道一个人被收买,贵府上二十个人的证词也都是被收买的吗?”话说到一半,一道清冷绝尘的声音在外响起。
“圣旨到!”随着沈君澜一句话落下,他身后的李冠英双手托着一卷明黄色圣旨高声道。
屋中一行人齐齐看向来的两个人,李冠英在众人面前将圣旨高高举起,“陛下有旨,二公主赵天若接旨!”
话音刚落,赵天若脸色骤然一白,整个人都像被抽走了浑身的力气般在赵嬷嬷和另一名小丫鬟的扶持下跪下去,一旁的穆良知和程边流和一众禁军也一齐单膝跪下。
“儿,儿臣接旨。”赵天若声色哽咽无力道。李冠英看着她轻摇了摇头,略有些惋惜地收回视线展开手上的圣旨。
“陛下有旨,辽远将军廖郑其心怀不轨,豢养私兵三万欲图谋大成江山,引起战乱致使百姓流离失所,辽远将军身负朝廷重任和百姓的期待,却不知感恩为国为民,做出这等以下翻上欺君罔上大逆不道之举,朕着意收回辽远将军手上兵权,将其打入天牢,三日后赐毒酒一杯,其所豢养私兵全数充公,宜妃廖惠妍和二公主赵天若明知不报,反暗中相助廖郑其,此等行为令朕心痛之余感到失望,但念着二人乃是从犯,平日恭谨孝顺有加,朕决意,将宜妃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入后宫,将二公主赵天若从皇族除籍贬为庶民,逐出盛京永世不得回京,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