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歆九,“……”
这一边,琴什话落,许国公明显变了脸色,周围的气氛都变得沉闷,偏生琴什还在没完没了地道,“国公可千万不要被她伪善的面貌给骗了,当初在宰相府的时候,琴什和别的姐妹可没少被她挤兑,还有一个与她一样是二丫鬟的姑娘硬生生被发卖出去,哎,不体会下人的生活真的难以想象底层之人的勾心斗角,优胜劣汰,胜的人如今自然是前途无限了,只可怜了那些无辜牺牲的姐妹们,都沦为了某些人的垫脚石……”
“呵……”说的正尽兴,面前的桃倾突然轻笑一声,琴什下意识住嘴,听她道,“我虽然不知道这位小姐说的是何人,但是我不的不为那个胜了的人说一句话,正所谓强权之下,适者生存,谁赢了谁就有自个存活下来,无论是在坐的各位大人,还是老板,想必都明白这个道理,无论是商界还是政界,都摆脱不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的结局,既然小姐说那位姑娘胜了,那么她的到她该有的难道有错吗?还是说,其实当初使心机耍手段的另有自认,只是恶人自有天收,某些人自食恶果,如今却要在此满口谎言地污蔑别人,力求给自己的形象一个挽回的余地?嗯?”
既然是要做戏,那自然就要做全套了,即使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许倾就是桃倾,但老太爷既然开了口,那她们就是两个人。
她面上笑吟吟的,说话却半点不客气,将琴什里里外外都讽刺了个遍,在场都是聪明人,稍微一分析就能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看向琴什的目光都有那么几分变味儿。
琴什狠狠地跺脚,“那你是承认你就是桃倾了?!”
桃倾轻笑一瞬,“我是谁不重要,我现在姓许,我叫许倾,倒是琴什小姐,你是承认我方才说的,是有人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吗?”
她这副装模作样的表情和言语看的琴什窝了一肚子的火,说话的声音高了几个度,“一派胡言,当初之事是谁说的大家心知肚明,你分明就是桃倾,还在此装模作样!”
她努力做出清者自清的模样,不曾想自己下意识拔高的声音已经出卖了她。
桃倾掩唇轻笑一声,“琴什小姐既然坚持我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小姐是真的认错人了,兴许是我这张脸太过大众,以至于让小姐患了脸盲,许倾先在此给小姐赔个不是了,不过,这脸盲是病,得治,小姐还是早日去看大夫为好。”
话说完,周围隐隐响起一阵嗤笑声,那笑声里又隐隐有那两分尴尬,这话可不知说的琴什,倒是将所有见过她记得她的人都给讽刺了一遍,将来谁也不好再说她是桃倾,是沈相的侍女了,毕竟脸盲症这东西,的确是病,得知!
琴什面上一阵青青白白,瞪了桃倾半晌,最终恨恨地咬了咬牙,用除了他们两个人,只有站得离她们近些的许国公和沈君澜能听见的声音道,“桃倾,你别得意,我会找出你就是桃倾的证据!”
桃倾无所谓地怂了怂肩,“随你。”反正也不重要!
宴会开始之前,琴什以身体不适为由先行离开,旁人也没有过多的关心和注意,毕竟都是身外事,和自己没什么关系,宴会如常进行,丝毫没有受到这一段小插曲的影响。
宾客们继续说说笑笑吃吃喝喝,桃倾和沈君澜寻了个比较清净的位置坐下,刚剥了颗葡萄丢尽嘴里,穆良知那厮便巴巴地贴了过来,与他一道的,还有一脸羞涩地跟在他身后的赵馨雅,以及远远落在后的太子及一众人。
桃倾无奈地扶额,穆良知已经挨着沈君澜坐下,一副八卦嘻嘻地问,“你俩什么时候定下的婚事,我之前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沈君澜凉凉地看他一眼,让你知道了,那不是等于全世界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