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别十几栽,来了只让你大雪里陪着哀家散步,都是哀家不是。回去暖和暖和,哀家做东请你吃顿好的,以报当年木屋的一饭之恩。”
刘焉的脸瞬间乐的像个孩子:“还好您没忘记。”
接下来的日子,刘焉陪着我聊了不少年少时的事,一并连着他封国的趣事都讲给我听。只是闭口不提他与韩妃的事,任我怎么问都不松口。
刘焉一直呆至二月初才离去。依是不辞而别。
当晚刘炟来请安,拿了一卷锦帛:“母后,十叔特意托儿子将此物交给您。”
我慢慢展开绸布,竟是一幅画。
画面极美。苍翠的树木丛中,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映着斑驳的日光碎影。一白衣女子正双手撩着裙摆,一脚浸在溪水中,一脚正踢着水花。溅起的水花映着阳光散发出彩色的光芒。那女子脸上红扑扑的,细看额上还有许多汗珠儿。那双眼睛甚是明亮,那里有着最灿烂的笑。
我会心一笑:“画的可真美!”
刘炟也笑道:“十叔的画功确实了得。早知道能让母后开心就多留他几日,让他多画几张。”
“你十叔此次前来可有什么事?”这些日子刘焉在,我也不好问刘炟。
刘炟迟疑了片刻道:“十叔国书上说岁首梦见了南宫,甚是想念。炟儿想着诏他看看也好。”
“噢”我记得当初刘庄许他可以随时入京的,如今怎么要相诏才能入京了?
“母后,夜深了,还是早些歇息。儿子就不打扰母后了。”
“你可知道你十叔这些年在封国如何?母后问了他,他都不曾细说。”
刘炟一皱眉头道:“难道母后不知?”说完又恍然大悟的样子,话锋一转道:“母后放心,十叔很好。炟儿依记得小时见他,他还是愁容满面的如今可不是笑容满面了?”
“母后不知道什么?”刘炟分明话中有话。
“没什么!”
“说!”我紧紧的盯着刘炟:“你知道母后的脾气。”
刘炟低头片刻后又抬头道:“母后都过去很多年了,儿子要是说了您千万不许伤心才是。”
“说!”
“炟儿也是这几年看父皇留下的一些记录才知道的。早在永平十五年,十叔缢杀了韩妃被国相举奏。当时正是三伯父卷入叛乱之时。父皇对十叔之过秘密处理了,只削了他的几个县,一切最荣照旧。”
“什么?”这消息实在令我惊愕。回想起来,当时我把手里的线人都交给刘庄之后,便一心的照顾他的病情。这样的事他竟是瞒着我了。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次刘焉的愉悦多半是装出来的。
“母后!”刘炟的话语有些急切:“说好了不伤心的。父皇定是怕您伤心故此才瞒着您的。”
“你十叔为何要缢杀韩妃?”当年兴师动众的寻找如何又要缢杀?
刘炟摇了摇头:“炟儿确实不知。中山国相的奏报,只是说十叔深夜勒死了韩妃,至于因何并没说明。”
“知道了。早些回去吧。”
刘炟起身后又道:“母后,都过去多年了,您千万不要在为此忧心了。要不,儿子可是要自责了。”
“知道了,回吧。”
刘炟走后,我盯着那幅美丽画陷入了沉思。
那年他带着韩妃一同入宫,回去也有七八年的时光,到底发生了何事?
罢了!
或许只有刘焉自己知道了。都过去了那么些年了,我又何必自寻烦恼。
“太后!”墨香在一旁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