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副局长当天晚上就回到慈门了。冷书言起先以为父亲是担忧她的安危而提前回家的,等到第二天她上班的时候,才风闻父亲已经免职了,冷凌风由一个掌控人事大权的副局长,变成一个在机关大院里面栽花种草打扫卫生的勤杂工。
父亲因何撤职?冷书言很想知道原因,但又不敢问。还是过了几天之后,一家三口吃罢晚饭,伊夫人见老伴出门溜达去了,才悄悄跟她说:“娟子啊,那天你爸爸救了你之后,又赶回香月镇了。可恰好在你爸爸离开的那段时间,你爸爸负责的堤段发生了什么管涌现象,据说情况十分危急,以至于惊动了正在香江大堤督查堤防的杜书记。杜书记因为找不到你爸爸,雷霆震怒,当场就免了你爸爸的职。娟子啊,你今后要好好照顾你的爸爸。”伊夫人说完眼圈都红了。
冷书言听了连忙答应,心里难受至极,她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鼓起勇气问:“妈,爸爸是怎么知道我有危险的?”
伊夫人叹了一口气说:“是你爸爸的灵感救了你啊。”伊夫人只说了这一句,再不肯多言。
入夜,冷书言仰面躺在单人床上,双眸盯着天花板,反复在心里念叨:“我不是一个好女儿!我尽给爸爸妈妈惹祸。我不是一个好女儿,我尽让爸爸妈妈怄气。”念着念着泪如泉涌,不一会儿流淌的泪珠就浸湿了大半块枕巾。
自此冷书言每天都和冷凌风一起上下班,在路上依然挽着他的胳膊,还比以前挽得更紧了。有时冷书言从楼上看见正在机关大院劳作的父亲,很想下楼帮他一把,因想到父亲见了可能更难受,才没有付诸于行动。
冷书言每天都在自责,本应该凭借美貌和才学而骄傲的她,反而一天比一天自卑起来了。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进入八月,冷书言发现过去冷冷清清的统计科逐渐变得热闹起来了。机关其他科室的人有事没事都爱往统计科跑,这些人只要有可能一坐就是大半天,有的人即便有事也不肯离开,时间一长就惊动局领导了。后来还是乌局长就此事专门下达禁令,情况才有所好转。
冷书言起初感到奇怪,不知那些人为什么老爱往这里跑,后来还是她的闺蜜朱虹帮她揭开了谜底。八月三号这一天上午,朱虹趁统计科没有旁人,就趁机溜进来了。朱虹一进来就捏住冷书言的下巴,边捏边调笑:“冷丫头,你是越长越漂亮了啊,这样下去是不行的,好多人都要被你迷疯。唉!冷丫头我实话告诉你吧,我现在特别特别恨我的爹妈,他们偏让我脱了一个女身,假如让我脱一个男身该有多好啊,这样我就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了。冷丫头,假如真是那样凭我俩的关系你肯定会嫁给我的,是吧?”
冷书言顺手拍了朱虹一巴掌,皱了眉头说:“你这个野丫头越来越放肆了,好的不学倒学会油嘴滑舌乱嚼舌头根了,实在是可恶!”
朱虹笑道:“我可是认真的,只可惜这辈子没希望了。对了,我还有一件事情想问你,你知不知道你们统计科最近为什么如此红火呀?我听说有好多好多人都削尖了脑袋想调到你们统计科呢。”
冷书言没好气地说:“我怎么知道?你直接问那些人去呀!”
朱虹点着冷书言的脑门讥笑道:“书读得太多了,你这里已经读迂了读坏了。冷丫头我就实话告诉你吧,他们来这里除了欣赏你的美貌之外,还要在这里闻你身上散发出来的香气。”
冷书言吃了一惊,心想我从来不用香水和化妆品呀,身上怎么会有香味呢?冷书言刚要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