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楼有两层,陆离提起鸟笼上了二层。她的闺房里连一张床都没有,窗边是一张美人榻,高高的细颈落地花瓶上绘了一幅山水图,白山黑水,云墨染旧作新。瓶内插了几支有些蔫吧的桃花,还是三日前秀水峰的方玉童从落英园摘回来的。
楼阁特意建了个阳台,陆离踩在木质地板上,将鸟笼挂在了檐下。然后转身回了屋里,明月东下,朝露初生,早晨凉气弥漫。陆离向来身体不好,更得注意,尤其是昨晚耗费那么大精力。她整个人蜷缩在美人榻里,昏昏睡去。
两个时辰后,陆离就被屋外的吵闹声弄醒了,她本以为忍一会儿他们吵烦了就可以再睡个回笼觉,谁知竟发展到了兵器撞击的声音,还夹杂着男人们的怒骂。
知道的,这是中州第一大宗重华剑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土匪窝呢,不过土匪们可没这么大的破坏力。
陆离光用耳朵听就知道她楼外的树倒了几棵,而此刻楼外的少年们看着那几棵脆弱倒下的柳树,纷纷脸色一凝。
其中一个眼睛大大的少年指着另一个执剑而立的少年,“方玉童,你毁了陆师叔的树,哈哈,你等着被陆师叔栽下去吧·····”
方玉童不屑的看了他一眼,说:“谢玉铭,你说陆师叔在咱们两个中更相信谁呢?”
一个是天天上门挑衅,顽劣不堪的宗门长老之子,一个是恭谨有礼,温文尔雅的秀水峰天才,有什么可比性呢?
谢玉铭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却知道,陆离相信他的可能性微乎其微,都怪这个王八蛋太会伪装,“你别高兴太早,陆师叔迟早会看清你的真面目。”
她早就知道了,不过是放任自流罢了。不过,方玉童可没打算告诉他。
“陆师叔快醒了,你准备好怎么解释了吗?”方玉童问。
“你——”谢玉铭被他的无耻气的说不出话来,只能指着他放狠话,“你给我等着。”
然后,在陆离探头看来之前落荒而逃。
陆离倚栏而望,看见一片狼藉,和正在收尾的方玉童,问:“他们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收拾?”
“吵着您了?”他略羞愧的问。
“你们打架用吼的啊,房子都让你们震塌了。”陆离熟稔的抱怨了一句。
方玉童笑了笑,问:“昨天晚上有客人?”
果然不愧是秀水峰百年难遇的天才,她封锁了方圆一里的空间,还是没能瞒过他的眼睛。
方玉童解释道:“好几片草都烧焦了,还有启动阵法的痕迹,您的衣襟上的血迹还没有洗掉。”
陆离低头一看,昨天没怎么注意,衣襟上鲜红一片,但好像不是她的血。她回忆着昨天晚上发生的是,她没跟别人进行接触,即使是金斗,他的血也不至于溅到她身上她还没有发觉。那究竟是谁的血呢?
不过跟眼前事相比,这个问题还没有那么重要。就在她跟方玉童交谈期间,一个人御剑穿过了省身崖的禁制,完全不把省身崖禁止御剑的规矩放在眼里。
来者一袭白衣,俊秀异常。其行为跟长相可是一点都不沾边。御剑一收,本人直接朝着陆离所站的阳台而来。陆离见状,从长袖中取出一把团扇。然后,不甚客气的一扇。
强大的风流阻碍了那人英俊潇洒的着地之路,不得已一跃身,落在屋顶。隔着一层屋檐,那人一跺脚,屋檐的鸟儿吓的尖叫。
陆离扶正鸟笼,对檐上之人说:“三师兄,上面的感觉怎么样?”
“不错不错,视野开阔,风景优美——”然后一转头,看见了下面看完了他落地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