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描淡写的话让苍行衣十分不满,他都疼成这样了,还叫没事?
邢拂烟也松了口气:“那他是不是可以继续干活了?”
“什么叫没事!我都那么疼了,我才不要去干活!”苍行衣一生气,把内心的话说了出来,脸一红,为了掩饰,又补充了一句,“难道你们这里就是那么对待病人的吗,我可是二皇子!”
“哈,没想到你还是二皇子!”邢拂烟大笑,“那就更要干活了,二皇子殿下可不能不干活,给大家做个表率吧,权高者多劳嘛!”
“才怪,是能者多劳!”苍行衣怒道,“我才不要干呢!只有贱民才要干活,本王能呆在这里都已经是你们的一种荣耀了!”
“哦,是吗?我觉得劳动更光荣。”邢拂烟听见“贱民”这个词,冷了脸。她单手拎起苍行衣,把他摔在尘埃里。
之后的日子,苍行衣除了打坐,还常被老僧叫去完成各种任务,比如劈柴、割草、洗衣服、打扫禽舍、给菜浇水等奇怪任务,有时,苍行衣会想,这是修行吗?这个疑问在他筋疲力尽之时尤其鲜明。他没有注意到,每次老僧来叫他完成任务时,前来通知的人总是邢拂烟。
晚上,苍行衣总在睡梦中被雪眠水拖去练剑,苍行衣发怒时,自告奋勇来当陪练的邢拂烟便狠狠地把苍行衣摔醒,狠辣程度和一脸为你好的表情让雪眠水很是同情苍行衣,这个少女绝对恨上了苍行衣。
日子一天天过,苍行衣已经沉稳了许多,再没有抱怨早起,让邢拂烟大感失望。
两年后,苍行衣完成了修行,在打坐时被邢拂烟踢下山,苍行衣不急不躁地从地上爬起,优雅从容,却让候在山脚接他的李公公吃了一惊:这孩子成受虐狂了?
雪眠水和瀞观还是一直相伴着修行,偶尔出远门游历一番,直到十三岁那年。
“幼瑕,你的父母今天来看你。”老僧坐座上,突然说。
什么?
雪眠水惊喜地睁开眼,却看见被她视为爷爷般存在的师父,眼中并无喜色。
“他们下午会来。”老僧悠悠地说,身下石座动了,那是只年纪很大的陆龟,缓慢地驮着主人离开。
为什么方丈不为雪眠水高兴?瀞观不解地想着,却见雪眠水并不在意这些,而是兴奋地期待着下午。
下午,几辆装饰华丽的马车上了山,驶向了庙门。门前老僧携着雪眠水和一众和尚站在那里迎:。先是与雪眠水同父异母的几个哥哥姐姐下了车,然后是同胞的姐姐雪眠泪,最后一辆马车上下来了一对被侍卫和侍女簇拥着的一对青年夫妻,他们还牵着三个小男孩。看到从最后一辆马车上下来的人,雪眠水的笑容僵住了。感受到师父轻轻拍在肩上的人,雪眠水咬唇看向雪眠泪。雪眠泪忧愁一笑,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雪施主,这是幼瑕。”老僧介绍着,雪眠水的父亲雪锦纨向雪眠水张开怀抱,雪眠水苦涩地投入父亲的怀抱,然后乖乖地拥抱了“母亲”。大哥雪云游和二哥雪云澈围过来拥抱雪眠水,三姐雪暖燕、四哥雪宁溪、五姐雪鹊稚也一一拥抱了妹妹,最后,雪眠泪拥抱了同胞妹妹,姐姐眼眶泛红。
“雪施主,不如让幼瑕和兄弟姐妹们叙叙旧罢。”老僧建议道。
“也好。”雪锦纨淡淡点头,允了。
雪眠水把哥哥姐姐带到后山的居所藕花榭,一坐下她就拿了一本空本,气咻咻地写到:娘亲呢?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那三个男孩子是哪里来的!
雪眠泪无奈苦笑:“娘亲生我们的时候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