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的言行举止,都在刻意模样那些富贵出身的少爷。
看着村民簇拥着封翌珩而去,丁正的眉宇间有些阴郁,觉得属于自己的风光跟得意被人生生的抢去了。
封翌珩才不管丁正这种小人物的心思,今天可是他正是下聘订亲的好日子,心情好,所以看着闹呼呼的人群,也难得的忍了脾气。
肖文,肖武跟木天坐在驴车前面赶车,车上还坐着上一次来的媒婆,虽然封翌珩有点嫌她多余,但该有的礼节,还是得有。
“文月姐,快,咱们也快去看看,上次来村里的那个俊的像神仙的男人又来了。”丁园园扯着丁文月的袖子,激动的小脸绯红,往丁香家里走去。
丁文月眼中闪过嫉妒的光芒,手里的帕子都快要被她绞碎了。
自上一次那个男人走后,她拜托爷爷打听,可是一点消息都打听不到,让她气馁了好一阵子。
莫非他这次来,真是再次向丁三丫提亲的?
那贱人有什么好的,说的好听她娘是和离的,与被夫家赶出家门有什么区别,她们母女居然还能在村子里的逍遥,这样不要脸的女人,生出来的女儿能好到哪里去?
丁文月一边暗自生气,脚下的步子却是忍不住往丁香家里走去。
面对这样的好日子,苏氏几人更是打扮一新,尤以丁香为最。
一身桃红色绣海棠花色褙子,下身穿着同色系的百褶如意月裙,简单的发髻上面插着一对簪花,一张脸清涓如水,细致如瓷,清秀动人。
她安静的站在苏氏的身后,没什么表情,只要她自己知道,在看着面前站着的封翌珩时,是从未有过的紧张。
苏氏领着媒婆进屋说话,丁芸丁梦麻利的端茶倒水上点心,丁义雪在一旁咬牙切齿的看着不断挑衅自己的木天,如果不是碍于外面站着不少看热闹的人,怕是早就要扑上去了。
封翌珩看着眼前突然安静的人儿,心里的满足几乎要溢了出来。
总算,不枉自己想尽办法,把这媳妇给定下来了。
忽然,他的手中出现了一只玉簪。
洁白色的玉,色泽柔和均匀,滋润光洁,头上雕刻着一朵玉兰花,简单却不失秀雅。
封翌珩将它插在了丁香的发间,温柔的嗓音像极了三月的春风:“玉算不得好,不过却是我亲手雕刻,意义不同,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
丁香的心,蓦地跳了一拍,只觉得自己的脸颊烫的都快能煮虾了,为了转移自己的窘迫感,她恶狠狠的道:“什么你的人,你算计我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看出她的尴尬跟不好意思,封翌珩的唇角上扬,飞逸出一抹温润的笑容,声音清越动听。
“等成了亲,你想怎么跟我算账,就怎么跟我算账。”
这等温柔又带着一丝宠溺的语气,直叫丁香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她的心跳的更快了!
“无赖。”丁香又羞又恼的嗔道。
“叫名字。”
“疯子。”
封翌珩嘴角一抽:“叫相公也可以。”
丁香抬头,无语的对他翻了个白眼:“你不要脸,我还要。”
都没成亲就叫相公,相公你个头啊!
两人说着什么,外人听不到,不过他们之间流走的温情却叫人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