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分明被拉去了小聚,怎么会……
似乎又再次想起刚醒来时眼前的不堪一幕,赵皖清扯紧了身上的衣服,微红的眼眶酸胀得厉害。
不可能的……一定什么都没有发生……
“这里有脚印,快追!”身后传来嬷嬷的叫骂,每一次声调的提高,都惹得角落里的赵皖清身体一颤。
南旬国素来对女子闺格要求得紧,若是刚才的一幕被发觉,就算父亲再怎么宠爱她,那她也还是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依旧死无葬身之地!
脚步声一点一点地靠近,吓得赵皖清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身前用来遮蔽的竹林响起被扫荡的声音,她甚至能感觉得到府兵长剑刀锋扫过她的鼻尖。
骤地,手臂上一紧,稍加使力,便是要将她拖出!
……
慕容绯一直很了解容榕。
可以为了一个男人双手血污,可以为了一个荣誉奴颜屈膝,当然也可以为了心底那点仅存的疯狂不顾一切。
容榕是一汪古潭,没有仇恨肆意张狂,便了无生意。
所有疯狂的根源,无非来自于那个名曰文冕的男人。
“她是一定要嫁给他的。”慕容绯勾了勾嘴角,无端带出三分冷意,“但是镇国公府和工部尚书的公子也是她的候选。”
“选亲的赛程选项她容榕都可以规定限制,最大化地成全文冕……”寻钰眯眸,玉骨扇轻轻摇晃。
慕容绯抿茶,嘴角笑意更甚,“但这最后一轮可不行,太后这么‘关怀’这个合宜孙女,怎么能不好好安排咱们的合宜驸马呢。”
端木家虽落败,但仅凭着太后与皇后皆出端木氏这一条,端木一族绝不会甘心就此隐世,故而身为表亲却又与皇族走得极近的容榕更是他们极为重要的棋子。
“把控一个未出阁女子最好的方法,便是她心心念念的夫婿。”玉骨扇轻拢,寻钰嘴角轻挑。
可她这位妹妹怎会放弃维持她生命璀璨的文冕……
想着慕容绯便笑了,神色含着不可察觉的凄寒。
多少年了,分明秉承一颗阴毒之心,还非要拿着唯一的战利品自欺欺人地故作旧桑。
“多可笑呢。”
“妹妹说什么?”暗处的顾浣妍聘婷走出,刚梳洗完的脸上还染着一层惊恐的苍白。
“没什么。”慕容绯转身浅笑,神色改换尽是温柔,“浣妍姐姐快快坐下,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事关女儿家的清誉……”顾浣妍绞着衣角,面色为难地看了对面的寻钰一眼。
虽说自方才起她便发觉这梅轩画师一直盯着绯妹妹瞧,自知二人关系匪浅,但到底是未出阁女子的终身大事,她着实拉不下脸来……
似是看透她内心所想,寻钰微微叹气,侧身转去了外间。
慕容绯仍笑得温柔,眸中浮起几丝关切,轻轻拉住了顾浣妍那双颤抖的素手。
“妹妹……”顾浣妍蹙眉,美眸中秋水点点,甚是惹人怜爱,“如今我唯一能依靠的便是妹妹了!”
一五一十道出适才情状,顾浣妍再怎么咬牙,都无法阻止眼角的温润滚落。
她是镇国公府的嫡小姐,从小到大锦衣玉食,受尽万般宠爱,可她刚才却与一名陌生男子……
慕容绯敛了笑意,眼角眉梢似都染着阴沉。
容榕当真好计策,一边是工部尚书嫡子赵仲言,一边是镇国公府掌权庶子顾南帆,这都不是文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