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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1
    《圣经》里说,你们不要武断别人,免得你们被论断。

    我们无非在自己的战场上激起千般万般,是揭竿起义还是奋起抵抗,都不过是为了杀出一条血路,而战役外的旁观者又何必一叶障目作他人之想。

    section1

    青春路上,难有一人独大。

    北方的夏夜,很少起风,没有湿度,足够干燥,空气随时都在燃烧,像是能擦出火花一样跳跃在逼仄的楼道里,飞溅到我的身上隐隐发烫,身上的汗珠时刻在挥发,摇曳在恒温中,蒸发殆尽。

    树上的蟋蟀叫得很凶,它们像是倾诉着自己的心事,那样撕心裂肺。曾看的一本书上说,蟋蟀的叫声是随着温度的升高而升高,当时我还有些嗤之以鼻,觉得是那个作家为了情景需要胡乱编造,现在看来,还是自己的知识浅薄,我不免有些自嘲。

    ‘口瞿口瞿’、''擦次擦次'',坐在昏暗的楼道里,我紧闭双眼想象着蟋蟀们高举双翅奋力弹奏出一场旷世的交响曲,而我就蜷缩在观众席上的一隅,与外界的纷争相隔离,独自享受着这一切。

    过了良久,莫名的感觉促使我睁开眼睛,黑暗中一个人影晃进我的视线,霎时,世界戛然而止,我的瞳孔放大,呼吸停滞,血液开始倒流,身上的毛孔紧缩,弄得我的脸有些发烫,幸而楼道足够昏暗才没有将我的慌张暴露无遗。

    我紧贴着楼梯栏杆寻求支撑点,但因为是铝制品所以并没有想象中的坚硬,甚至我觉得自己随时会跌下去,但我眼神发直盯着前方欲求能够堤防到什么,嘴唇被我咬的失去血色,我强装镇定,他不动我就更不能动,但事实上,对方闻风不动的决心倒让我的心思显得苍白无力。

    “咳”声控灯猝不及防的亮起,常处黑暗中的我一时难以适应这个亮度,我像个重见天日的重刑犯,害怕阳光、恐惧光明,而心底的阴暗也在此刻不留余地的公诸于世,眼前的这个罪魁祸首就是这么不合时宜,居高临下,嘴角挂着笑容,一副温润如玉,怀抱世界的模样,灯光的重影下竟那样“盛大”。

    “同学,你挡道了”他毫无前奏的先发制人,让我无法反击,此时灯光暗下来,月光挥洒着那可怜的余辉,投射在他的脸上,轮廓深邃,目如朗星,低垂的睫毛都能投出影像,他就那样直戳戳的看着我,像是要把我看透。

    以至于点燃我的那份羞耻心,手足无措就要抓着并不厚实的栏杆让出路来,那因为长时间坐着以致发麻的腿,让我差点没站起来,我愣是装作从容不迫的样子,而他更是镇定自若的经过我身边看都没看我直接上楼,当他擦过我身边时我硬是憋足了气,生怕他突然停下来,不过幸好,当关门的声音响起,灯光再次亮起,我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

    “回来了”母亲牵强的扯出一丝笑容,面容太过憔悴,地上明晃晃的玻璃渣暴露出先前的“血雨腥风”,主卧的门紧闭着,暗沉的木板严丝合缝隔断房里情况,父亲冷峻的神情堂而皇之的窜到我的大脑中,无尽的悲伤充斥在我的内心里,有种欲哭无泪的冲动。

    “嗯,我去洗漱了”我迅速将身子隐入洗手间里打开水龙头,门外面的母亲咿咿呀呀叮嘱了什么都被水声覆盖,瞅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禁冷笑,嘿,你还真冷漠啊,这么若无其事,我泄愤的将手上的水珠砸在镜子上,终究没有留下眼泪。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掉不出泪来,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学会逃避,自己活的越来越小心翼翼,不愿触碰任何人的秘密,也情愿守着自己的秘密不去诉说。

    我慢悠悠的梳洗着,意图将自己扔在时间的末路,全然不懂得珍惜,而心却悬在险境里拉扯着我的神经无处安放,过了多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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