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喧宾夺主占据有利地位,世间的一切都已静止,曾几何时,我已经如此痴迷于黑夜,睡意朦胧中我看到一对男女吵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地上到处铺满了碎片,男人甚至打了女人,而小小的我无论哭的怎么心碎都无济于事,而今天的那个男生明火执仗肆意站在远处,目空一切。
我想要躲藏,可躲在哪里他的身影都挥之不去,我想着推走他,然而自己太过弱小,使劲浑身解数都显得无济于事,我最后折腾的干脆放弃,直接坐在地上心如死灰蜷缩着身体,捂着眼睛,塞着耳朵,最后却发觉自己只有两只手,简直是螳臂挡车,不自量力,我终于还是泪如雨下。
一晚上的浑噩让我第二天有些无精打采,匆忙下楼才想起我昨天还提醒岑白第二天下雨要带伞,还被对方嘲笑婆妈,现在反而自己忘了,我忍不住叹了口气,觉着自己出来的时候已经不早了,也就没有折回去拿伞,做好风里雨里勇猛而去的准备,并加快了脚步。
果不然,刚没几步,天边的雨就这么“平铺直叙”的垂落到地上,淋在建筑上,停到植物上,渗到衣物里,划过脸颊,夏天的雨最是清凉,有时也是猝不及防,想起小时候最是喜欢淋雨,那种酣畅淋漓早已遗落在曾经,不在亦是不再……
刚到了路口,昨晚上的那个身影魔障般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下意识拉了拉包带,低着头鞋子蹭着马路,等着红绿灯,而此刻雨水已经触到我的头皮,一滴雨水滑进我的眼睛里,我用衣袖抹着雨水,但衣服此时也已经深受雨水的洗礼,不著见效。
“要伞吗”在我窘迫不自知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窜进我的耳朵,我心头一紧猛地抬头就瞧见昨晚的男生何时已经到了我的跟前,我有些犹豫,想起昨天晚上尴尬就直击灵魂,最后还是特别争气的说了句
“不用了,谢——”
“哦”
“……”
还没等我说完,眼前的人竟然再无说辞转身就走,看着他的背影,傻愣半天的我内心不禁喷涌而出三个字——神经病,更令我抓狂的是走在前面的他近乎龟速,纠结的我只能慢悠悠地尾随。
我就像个跟踪狂一样,猥琐的稳居其后,雨越下越大,隐隐有围困之嫌,路上行人来去匆匆已然稀少,我大半的军训衣服遭遇不测,视线开始模糊,只瞧见手里突然多出了一把伞来,一个身影闯入雨中奔走向前,我尽量擦拭脸上的水珠,那个伞主人早就不见踪迹。
这个人还真是让人无奈,他不是那种能够一眼定位的人,但总是做出一些不可捉摸的行为,让人感到莫名其妙,明明是无缘无故呀,我开始为自己的看不透无奈摇了摇头。
到了学校,大家都挤在一号教学楼的大厅里,三五成群叽叽喳喳讨论着趣闻,即便都是高一新生,大家都还不算熟悉,但此刻乱哄哄的氛围已经证明了陌生在青春里不算什么,犹如落汤鸡的我奇迹般的被他们在谈笑间无视,本来还担心自己现在的模样会被遭到嘲讽,但现在看来好像是自己诙谐了。
“戈壁,戈壁”一个声音落入我的耳中,在狼狈的时候身处陌生的环境,有个熟悉的人拍着你的肩说:“嗨”,那种感觉就如将要溺水的你被一双手拉上河岸,来得那么即使。
“这这,这呢,我们在这呢”我为自己拙劣眼睛深感惭愧,寻摸了半天都没在这绿油油的人群中找到那声音的发源者。
“你是长了一双触角吧,这么美丽可爱的我你都看不到”岑白将刚刚拍打我肩膀的手在檄小澍的身上来回磨蹭,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