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片严肃,炽热的阳光不断稀释我们身上的汗水,辐照在我们青涩面庞,彰显着我们的叛逆、轻狂。
“稍息—,立正—,稍息—”
总教官整顿完队伍,就开始背着手在队伍前来回踱步,而张教官则束手束脚站在他身后,跟个受气小媳妇一样,之前的气势完全被强势压了下去。
“吆,挺热闹啊,这是放羊呢还是偷菜呢”总教官阴阳怪气,声音故意压低,空气中有种阴森可怖的气息在律动。
“你们立马给我到队伍前面”岑白和杨柳青还憋足劲较量,同时试图挑战教官的威信。
“我说话你们没听见,别让我过去请你们,那时候我就没有现在这么客气了”总教官气场足够,声音低沉,目光犀利,唬得她俩再有气节也只能听命令,至于我则被他随便一眼吓得赶紧找空插进队伍里,那服服帖帖的特没骨气。
岑白和杨柳青在不情愿也还是站在队伍前面,只见她俩互瞪了一眼,各不相让并排站立,不差一厘一毫,总教官懒得理她俩,而是转头询问张教官:
“张教官,军队的纪律是什么”
“报告,听从指挥,令行禁止;严守岗位,履行职责;尊干爱兵,团结友爱;军容严整,举止端正;提——”张教官身子一震,昂首挺立正了正军姿,大声回应,字字如雷,贯彻耳际。
“停,军容严整,举止端正,你们做到了吗”总教官冒着破音的危险,提高嗓子严厉地训斥着我们,表情甚为庄严,威逼着我们不得不回答。
“没有”
“你们今天没吃饱饭啊,都给我大点声”
“没有——”我们声嘶力竭没有一个人敢闭上嘴巴,无视他。
操场上,我们的声音席卷了方圆几里,旁边的队伍冒着大不韪,偷瞄向我们,果不其然还是被自己的教官训斥,甚至还将我们作为前车之鉴警戒他们,真是何德何能啊。
“立正,抬头挺胸手贴裤缝,都给我站好了,不要给我心存侥幸”总教官借着势头开始对我们进行语言威胁,巡视了一圈然后,见我们都俯首贴臣,不敢再翻起大浪来的样子,才将张教官叫走。
张教官临走的时候阳光特别惨烈,他脸上的寒毛都被映射出来清晰可见,之前刚劲的步伐都有些许紊乱,远去的背影更是显出几分悲壮。眼看着他们走远,队伍难免牵起丝丝动静,但很快就被自己的恐惧抹杀,像是丛林中受惊的小白兔,危险离去草丛蹿动了几下一切又化为了平静。
“有些人还真是自命清高,当什么不食人间烟火,干脆升天得了”岑白阴阳怪气又开始她的冷嘲热讽,杨柳青又岂是等闲之辈。
“你真以为你们姐妹情深?那怎么从开始到现在,就你在维护她,怎么也没见她为你吱声”
“哼,对付你,我一个就够了”
岑白一时语塞,再次回答就显得没有底气,杨柳青取得阶段性的成功,嘴角噙着冷笑闪闪发亮,就如自己的战利品一样。
站在队伍里的我能清楚的感觉到队伍里那些耐人寻味的眼神,指指点点好不痛快,这些人也就会在这个时候奚落几下找存在感。
“呵,什么叫''面结口头友,肚里生荆棘'',小心交友不慎”杨柳青继续攻势,我和她隔着很远却能清晰的感觉到她犀利的目光,何其锋利。
“哼,拽什么饱读诗书,自己没朋友就想挑拨别人,有意思吗?”
岑白用语言叫嚣着,像个暴怒的狮子倾尽所有维护自己的领地,但我的心里却被无尽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