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言可畏,呵,人总是这样风压一边倒,真以为自己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判决别人来神圣自己,谩骂别人。
我心里感到可笑,但已经大步来到岑白身边,而队伍里他们意料之外的表情,我只能淡然一笑,倏忽间觉得自己的这股子的云淡风轻,像极了木禅,我转头和岑白相视一笑没有太多言语,但却有了不少底气。
“杨柳青,如你担心”岑白语气里略带挑衅,眼睛里透着得意,我本以为杨柳青会知难而退,但见她只是沉思了一下,片刻功夫后又转为冷笑,并且有意加重字眼向我示威。
“哦?那我可就拭目以待了,你们——所有人——”我凝视着她毫不示弱,因为有岑白和我并肩作战。
“哼,不会如你所愿”岑白和她对视直言到,有种至死方休的誓言感,我也在心里默默配合着。
“到时不要言过其实覆水难才好”她言语犀利并不落下风,队伍又开始议论纷纷,周围还有不怕死的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多年之后,再想想那时的友谊真的很纯粹,也真的难得,而那之后我才知道杨柳青的‘你们所有人’远远不止我和岑白两个人。
“都给我停下来”场面骤降,总教官黑着脸威压而来,张教官屁颠屁颠的跟在他的后面露出了担忧之色,此时的我眼前一黑,挫骨扬灰般的破碎感不过尔尔,杨柳青和岑白面不改色对峙依旧势如破竹。
总教官再次来回踱步不断审视着我们仨儿,最终在我们三个人面前停下,一副盛气凌人的姿态,就要准备把我们拉到屠场宰了。
“让你们说话了吗,军姿是站得直了还是正步走得好了,你们无视军队纪律却让你们的张教官被骂,你们自私吗?好意思吗?”
张教官像个受伤的孩子沉默地站在总教官旁边手足无措,我的慈悲心开始作祟有些羞愧,但很快总教一记恶毒的眼神成功地熄灭了我的这份悲悯,他转过身子背着我们面对着队伍又念叨起来。
“一个军队里要的是互相帮助,团结友爱,今天和你们吵得不可开交的人就是将来战场上能帮你们挡住一枪,救你们一命的人,不要只是觉得你们只是军训,记住你们现在是一名军人,就要用铁的纪律来严格要求自己,咳咳咳——。”
总教说到激动处,显得局促顺手拿过张教官递来得茉莉蜜茶,“咕咚”喝了口缓缓神,正色道:“累了就再努力坚持一下,走不好就比别人多下点功夫,不要得过且过,我们要的是不断突破自己,不要拘泥于现状,军人从没有舒适区,只有无坚不摧的力量。”他再次灌了口蜜茶,润了润嗓子。
“我刚刚说的你们明白了吗?”
“明白——”
“大声点”
“明白了吗”
“明——白——”又是一波声潮涌向操场上空,哎,有时真的挺怀疑这些教官的听力。
云破天开,随着时间推移阳光更加骄艳,普照众生,一隅之地都不予避开,操场上任何细微表情都难辞其咎,而在这个油盐不进的天气又有几个人能真的听进去总教的苦口婆心,谆谆教诲。
此时,眼前的人和事那么远,远到以为自己是活在记忆里。
就在我神离之际,一只蜜蜂横冲直撞闯入我的视线,它在我衣袖上停了几秒,又在我周围来回绕了几圈后再次迂回到我的眼前,我绷紧神经死盯着它,身体力行挥手催赶着,但你越一门心思赶它,它就越冥顽不灵的纠缠着你,眼瞅着它要登临我的头顶,我背脊随之一僵,往后空伸腰,岑白赶忙甩着肥大的军训服,试图把它轰走,幸好达到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