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我错了,我以为我的话他都懂,我以为我所有的小动作他都明白,我以为我所有的我以为,却独独忘了要早些与他说明了。
在云府的日子,我对他总是小心翼翼,来到这里我什么都没有,只身一人,如若不是雪村,想必也进不了那云府,我真的不知道我能给他些什么,我想为他做点什么,这是我对爱情唯一的尊严,也是因此才有了枯草集。
近日过得浑噩,一早醒来,便发现自己窝在墙角,头痛难耐,原来这酒喝多了还是会头疼的,我扭动了几下脖颈,又复的闭上了眼睛,伸手在地上四处的探了探,竟全是空壶,便泄了气,想再睡上一睡。
忽的,在混沌中,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推门向我走来,我也懒得理会,便缩了缩,窝的更紧了。
耳边听得那人不住的唤我的名字,像是慕容浔,我便睁眼看了看,看得也不是很清,只知依稀是他的容貌,便勉强冲他笑了笑,“慕容浔,早啊。”
“即使你不愿意,可以与我说啊,何苦这般为难自己”,慕容浔扶着我的双肩,叹了口气,“明日,我去面见皇上便是”,他有些愁容,眉皱得更紧了,“只要你开心,我都依你的”。
慕容浔看着我很是柔情,若放在平日,我定会敷衍的一笔带过,可近日的愁绪,竟全融化在了他的话语里。
我伸手勾着他的脖颈,趴在他的肩上,分外安心,缓缓说道:“慕容浔,我们成亲吧,七月初七是个好日子,牛郎和织女都见面了,我们也沾沾这神仙的喜气。”
他有些微楞,有些质疑,又有些不安,“锦溪,你可知你刚才说了什么?”
听得他的话我觉得有些好笑,他堂堂一个大将军,刀光血影都见过了,怎的被女子邀请成亲,竟这般讶异和不安,便又说了一遍,“我说,我们成亲吧”。
“锦溪,你喝醉了吗?”
“没有,很清醒。”
他向我确认了很多遍,我想着他若再问我一遍,我便要“收回成命”了,我真不知如果我把今日他与我的对话说与他的将士们听,他们会不会嫌弃他,从此颠覆他在将士们心中决策果断的形象。
自从我答应与慕容浔成亲,他便日日来我这里,没收了我的酒,关了我的店,就连黄伯也被带走了,我本就没有什么心思经营下去,索性关了也就关了。
今日天好,晨起,我看见镜中的自己,委实憔悴了不少,再过十日便是我与慕容浔的大喜之日了,看着镜中自己及腰的长发,便又想起了云府,来时我的发才刚到腋下,此时竟已及腰了,我苦笑了一下,便拿起一旁的剪刀,顺着肩膀一一剪了,看着这齐肩的短发,想着,这三千烦恼丝,我便剪去了一半,便就少了一半想云根的心思,忘得也能快些了。
我梳洗打扮了一番,希望能让自己看起来气色好些,今日该去趟云府了,欠下的总该还些才好。
我站在云府大门,竟少了随性迈一步的勇气,云伯见我,便招呼我进去,他还是一样笑意盈盈,“我来见云根,他可在?”
“在的,在的,云伯领你去。”
我随着云伯向里走,从前每每回来,我都特别开心,今日心里却沉重了,云府,还是一如往常,并没有什么变化,只是园中的花开得更盛了。
我有些疑惑道:“云伯,这里从前不是有根柱子吗?如今怎么没了?”
“哦,是,以前是有的,不过后来,少爷吩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