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慕容浔一同回了还朔,此事他的态度极为坚决,一路上也是快马加鞭,没有分毫的停留,雪村和龙应与我们一同,军营的事慕容浔也细细分配了下去,想是不会出什么大的纰漏,我有些熬不住,一回家便在卧榻上睡了足足一日。
我终究没有等到这一季的紫英花开便回来了,没能实现对黄伯的承诺,实在有愧,便今日一早就在府上四下找些稀罕的药材,想着给黄伯送去,哄哄他。
“锦溪,听说南麓的使臣来了京都?可知道是为何事?”
我与黄伯闲谈完已是正午,便留了下来吃顿便饭。
“不知。”
“原以为你会知道的多些。才听说信使来京,你和慕容将军便就急匆匆的赶了回来,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
“此次确是,竟用了半月不到便赶回来了,刚回来慕容浔便入宫觐见,未有半分停留,神色也极为严肃。”
一般像什么军机大事或是国家要事慕容浔都甚少向我提及,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便懒得多问。
“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来多吃些,都是你爱吃的。”
“好,我也是好久没吃这些美味了呢,在南麓想吃都吃不上。”
黄伯家不大,不富丽堂皇,几株枯草,几根朽木,但偏就让人觉着舒服,走进这里心中总会自然便忘却了红尘俗世,心中甚是欢喜。
用过午膳,总觉得头脑昏沉,便向黄伯告辞,回府休息休息。
“锦溪!该起了。”
“积素,你就让我再睡一会吧。”
我实在乏得厉害,说来也怪,好似比从前更嗜睡了。
“再不起,将军早朝都回来了。”
“慕容浔昨日回来了吗?我睡得浑噩,记不得了。”
“没有,将军昨夜一夜未归,今日一早回来了一趟,一身酒气,洗漱完便就上朝去了。”
“哦,知道了”,我竟从昨日睡到现在。
“快起了?我让颦儿端些水来。”
“嗯,知道了。”
自慕容浔进宫,一连三日都未见他人影,今日一早便又进宫去了。
日子渐渐回暖,府里的花儿也是争相的开着,我看着极欢喜,便邀着雪村一同去后院摘了许多极娇艳的,想着摆在屋里芬芳雅致,又不艳俗,是极好的。
“雪村?你可知近日发生了何事?”
“将军没说?想是不打紧的。”
“哦。”
雪村应是知道些什么,怕我担心,但这种被所有人蒙在鼓里的滋味实在不好受,我凝神摆弄手中的花草,突然听见前院嘈杂,便起身前去瞧瞧,谁知正走进侧廊便听见峰叔吩咐颦儿。
“颦儿,快,快去找夫人,随便找个理由,带夫人出门逛逛。”
“发生了何事?峰叔竟想着法儿的骗我出门。”
我听得这话心中有些不快。
“今日我哪都不会去,我倒要看看会发生什么我不能知道的事情。”
峰叔已知此事是无法避免的了,便也不再拦着我,吩咐下去各忙各的去了。
我在正屋坐着,不过一柱香的时间,便就见着当年那位老公公,举着手里的一封黄色布条,与当年一般,形色匆匆的便朝里屋走来,手里的茶盏一瞬的从手中滑落,茶水四溅,我醒了神,迎上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大将军慕容浔此次平定北境,战功卓著,护我疆土,特此封为定北侯,朕念大将军慕容浔与达朵公主自小相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