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此景象皆目瞪口呆,此中便有宇文弢。宇文弢素爱音律,遇着精通音律的女子更是爱不释手,见此更是心中如有猛虎,便下令连夜寻得这女子,初见时便是在船舫歌家的客船上,他等得焦急,时不时的搓着手心,在房中四处走动,听人通传,崇乐半抱琵琶,此时的她还未想到眼前的这位便是当今的圣上,只当是来听乐曲的客人。
宇文弢见之清冷高雅的性子,心下更是喜欢得不得了,在船舫待了整整数月,也死乞白赖的追了崇乐整整数月,便才最终抱得美人,欢欢喜喜的回了还朔城。
今日慕容浔无事,便说要带我去苍穹馆听书,他前几日也不知忙了些什么,甚少陪我,今日无事,便想着陪我出门逛逛。
苍穹馆大致分为五层,一层说书,二层听书,三层藏书,四层阅书,在苍穹馆顶第五层极少有人来,只是我觉得在下面看书憋闷,便将这顶层归为第五层。
我将盘子里慕容浔剥好的花生米放入口中,极入迷的听楼下说书先生说前朝名将骆生的事迹,说是那骆生身长八尺,天生神力,能只手举三鼎,极为骁勇善战,甚至说可以以一敌百,我听得心中略略吐槽:“这也实在太过夸张了。”
骆生虽是武将,但模样确是生得俊俏,长了张女子喜爱的脸,终日留恋花丛但凡是见着长得看得过去的便要上前调戏一番,惹下了不少的风流债,俗话说得好,色字头上一把刀,他凭着军功卓著,越发的膨胀,惹得朝中大臣一提起他皆摇头叹息,一日没忍住夜游了皇上的后花园,那皇上可忍得,便一气之下,赐了个凌迟,将其活刮了。
我转脸对慕容浔笑语:“你说他这算不算的是逍遥快活死的?”慕容浔方才还气定神闲的坐在对面给我剥着花生米呢,可突然见着一男子便双眼一眯,一脸严肃的匆匆追了上去。
我见他匆匆走了,看了一眼桌上剥好的大半盘花生米,想着够吃了,便没在意,饶有兴趣的接着往下听。
那说书先生便就开始讲那凡人修仙的故事,对于我这个在自由主义无神论者思想的熏陶下成长起来的人,只当笑谈,略略听得有趣。
送茶小二突然上来,将一封信递与我,说是有人将这封信放在前台便走了,说是给我的。
我起身走至窗前,四下看了看,将信打开,便见着信上写着:“程锦溪!救我!”里面还附带了一颗珠子,一见那珠子我便不由紧张了起来,那珠子是云英的!他极宝贝的,是当时云根从海上带回来,因他生辰便做了个极精致的束发冠送给他的,他喜欢得紧日日都带着,此时怎的随这封信一同送来与我?
我转身问那送茶小二:“你可见到那送信之人的样貌?”
那小二随意道:“不过是个要饭的孩童。”
那小二看了眼我手中的信,便接着道:“夫人可否给我看下这信封?”
我心下疑惑,他怎的只看这信封,便还是递给了他,只见那小二先是一惊,复得又叹了口气道:“确是上冥观。”
我急声问道:“上冥观?是何地?”
那小二沉了口气便道:“出了城门向西百里有一个叫‘进生往死’的村子,村子里有栋赌坊便叫‘上冥观’,我看姑娘还是别去了,那地方……”,那小二接连摇了摇头,十足鄙夷道“污秽之地。”
污秽之地?送茶小二明明谈之色变,却又言语鄙夷,云英有何事怎会出现那里?昨日夜里分明才见过的,我也来不及再多想,便吩咐送茶小二为我备辆轻便的马车,再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