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晚膳过后,峰叔来与我说,后院的狗不知为何突然便就不见了踪影,许是发了癫,挣脱了项圈,跑了,他已命人四下去寻,嘱咐我这些日子都小心些。我寻思着那狗也是个极威猛的汉子,如此粗的绳子它竟也挣得开?要想那绳子可是牛皮编制的!我心下好奇,便去瞅了瞅,倒也没看出个究竟,只当是饭后锻炼了。
待我回紫竹轩,天色已暗了下来,积素掌了灯,在门口候了我许久,见我来便道:“那狗,可真是癫了?”
我心下笑笑,玩笑道:“许是,真癫了。”
积素是前日回来的,除了背上的伤还未好,其他已是没了什么大碍,我本让她在黄伯那处再休养休养,府里没什么事,让她不必如此担心,安安心心的把伤先养好,可她偏偏就是不肯,这不一回来,便就自己寻上活儿干了。
我见她无奈道:“积素,你就歇歇吧。”
积素道:“瞧着你进去,我便去歇。”
行!我是拗不过她的,只得认输了,便速速进门去,躲在门后偷偷见着她掌着灯走了,便才放心进了屋。
屋里的烛火点得亮堂,我以为是积素方才点的,便欢欢喜喜的进了屋,关了门转身朝里屋走,便见着慕容浔早已退了衣物睡下了,从前都是我睡着,他很晚回来,然后拥着我睡,此番他确是先睡下了,我站在床边,一手支着下巴,端详着他的睡姿,只见他侧身躺着,发还绾在头顶,这样的天气本就有些燥热,所以他未着上衣,光着膀子,身上盖着一层薄纱,背影是极挺拔的,我心想着,此时若是个女子此番模样躺在此处,便是哪个男子都难拒绝的,可此时慕容浔躺在那里,我心中自是也难拒绝的,便邪邪笑了,欺身上去,我蜷在他的背后,脸埋在他的背头,“好香啊!”
慕容浔略带笑意的声音从上方传来,“方才洗干净了。”
我本是以为他睡着了,心中一怔,就像是打瞌睡时被人弹了下脑门,我侧身一番,差点便摔下床去,慕容浔一手扶着我的腰,将我反捞进床上,便欺身上来,从上方俯视着我,我见他想起方才自己色咪咪的模样便觉羞耻,手捂着脸道:“你没睡啊?”
慕容浔笑道:“说,方才见着为夫的肉体,可是在想什么不正经的事?”
我将两指分开,透着空隙看他,狡辩道:“没有没有。”
慕容浔见我如此,轻笑一声,俯身压下来,在我耳边沉声道:“夫人再忍忍,为夫下次好好给你看,只给你一个人。”
慕容浔把那“只给你一个人”,说得极柔声,让我周身一麻,似是窜了电一般,汗毛树立,鸡皮疙瘩四起,委实风骚得紧,我拍了他一下,向里侧滚去,慕容浔将我一拦,弯手一捞,我便没逃脱,拥着我便又接着睡,我被他折磨的觉得四下如熔岩一般,酷热难耐,便推了推,“你热不热?”
我这虽是问句,却并不是问的意思,是想告诉他如此拥着睡太热,让他放开我的意思,他却倒好,老老实实的回答,“热,特别热”,还欺在我耳边,说得如此闷骚,复得又问一句,“夫人要不要摸摸?”
我心中突觉他今日是怎么了?如何此番的不正经,便心中惊异,扶额掩面,面红至耳根,羞赧埋于他胸前,不与他再说话,略略安静下来,听得慕容浔在头顶轻笑,侧脸在我的头顶蹭了蹭,渐渐气息深沉闭眼睡去。
慕容浔今日闲下来,与我一同盛了盏清茶,坐于茅亭中,与我闲话,“昨日听颦儿说你近日寻思着给信儿寻个师傅?”
我点了点头,昨日见他睡着,竟忘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