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浔将我松开,我只得一副似焉了的气球一般的模样站在原地猛吸了几口气,拉了拉一旁的信儿,“看我带谁回来了?”
慕容浔听得我如此说便才意识到我身旁的人儿,侧头见她,许是见信儿此时的形容心中有些不忍,慕容浔便蹲身,想与她亲近以示友好,可信儿见慕容浔伸手,身子猛得向后退了几步,眼里藏着无措和慌张,缩于我的裙裾之后。
慕容浔抬头看我,我摇了摇头,信儿定是经历了许多事,才变得如此胆小,想是等过几日熟悉了,便会自然些,便对慕容浔道:“慢慢来吧。”
慕容浔仍派人看守着紫竹轩,只是不再限制我的出行,那日回来他竟莫名的跑到我身边与我认错,说是他考虑的不够周全,我被他这突然的巧舌软语惊到,半晌以为自己在做梦。
慕容浔这几日是不着家更甚,有时几乎是不回来的,有一次我去书房寻他,不意间听得他与下属说什么?部署?一网打尽?还有什么曹相爷和柳尚书什么的?总之牵连甚广,我约莫着就这两人熟悉点,有些人的名字连听都不曾听过,我听这情况想是筹谋着要干票大的,听上去还挺雄伟和复杂的,我对情况不熟,大致也没听明白什么,只觉得应是与贩卖私盐有关,想是极重要和凶险的事。
“信儿!来”,信儿坐于池塘边逗我那几只越发肥硕的胖锦鲤,我坐于石桌旁倒了盏清茶,她似是在等什么人,有些出神,我唤她时,她有些一愣,回神便起身向我走来。
信儿在侯府这几日,我发现她的声带严重受损,已是无法再说话了,起初她不说话,我以为她只是经历了大的变故,性情变得孤僻不善言语了些,等些日子便会好转,可到后来,我才发现她有时见着达朵会吱吱哇哇的发出些声响,但就是说不出话,我才明白她已无法正常的与我们交流。
信儿走到我身边,眼神炯炯的望着我,我瞧着她道“信儿,你可识字?”
她点了点头,匆匆转身捡了块地上的石头,便在地上写下自己的名字,“可还有会的?”
只见信儿又写了三字“宇文弢”,我瞧了瞧她,细声问:“可还有?”信儿摇了摇头,小脑袋低下来,我顺了顺她的发,“那今后我们便开始识字好不好?”
信儿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约莫着她应是还识得些零碎的字,只是这几个她常写或是常看见别人写,所以印象深刻了些,此时她无法说话,若再识不得字,以后交流怕是会不方便,再加上她还如此小,日后能多识些字,于她而言也是极便利的。
看着信儿我总会想起那日在假山中见到的那名女子,此事我一直藏在心里,从未与他人提及,就连慕容浔我也未说半分,积素那日以为我是见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心中觉得忌讳,所以言语上总不免要避讳些,因此也是甚少提及。
信儿既愿意识字,我便想着不日让慕容浔去寻个好的教书先生上府里来教,信儿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