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心中疑惑,他却看着我嘴角一挑,我便猛地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忙说道:“这样很舒服,继续前进”,一手攀上他的肩,避开他的视线,朝云崖诗社望去。
诗社二楼窗边,扁喻扇极为兴奋的朝我们挥手,高声道:“表哥!你们怎得现在才来,快点快点!”
我望向慕容浔,疑惑道:“表哥?”
慕容浔解释道:“喻扇,是姨母的小儿子。”
我心中惊讶,那扁喻扇竟是善德皇后的小儿子,就他那招人烦直来直去的性子,竟是位皇子,那得从小就放养成什么样子,才能变成这副德行,不过他那一生气就摔杯子的习惯倒也看得出来,长这么大定是没缺过钱的。
那扁喻扇既是皇上的儿子,那应姓宇文才对,怎的姓了扁?“那,他叫什么名字?怎得将姓氏都改了,皇上没意见吗?”
慕容浔轻笑一声,“名唤宇文喻,喻扇不喜待在宫中,从小就野惯了,带着宇文这个姓氏混迹江湖实在不便所以就自己改了个名字,皇上根本不知此事。”
想这扁喻扇也是猖狂,竟瞒着自己的皇帝老子连姓都改了,不知皇上知道扁喻扇就是宇文喻时会不会气得吐血,拿着鞭子满宣世殿的追着他打,想到此我便忍不住在慕容浔怀里轻笑出声,慕容浔低头看我一个人傻笑,便也摇了摇头,无奈笑了笑。
扁喻扇许是在上方等得有些急了,匆匆下来接我们,慕容浔将我放下,叮嘱我小心些,说是这里人杂,一会儿他再来寻我,扁喻扇从二楼飞奔下来,对我倒也恭敬的叫了声“嫂嫂”,便拉上慕容浔的手,准备转身上楼,我见他如此,便在背后清咳一声冷冷道:“扁喻扇小心你的手!”
上次深刻的教训许是还在他的耳朵上徘徊,不禁一想起,便立刻松开慕容浔的手,双手举起作投降状,还双手放在耳边活泼的朝我舞了舞,身子向一侧一站,乖巧道:“表哥请!”慕容浔见着愈发笑得开怀。
我自觉人多的地方总不免会有些拘谨,反正我也坐不住,扁喻扇将慕容浔拉去无非是觉得心里没底,想拉个靠山,我没什么兴趣,我虽爱人多的地方,却偏偏不爱热闹,喜欢以一个旁观者的姿态看别人热闹,所以便也只得寻个安静的地方,瞧着这些人闹。
打小熟读古诗三百首的我,只要一拿着,便就听见周公的召唤,至今来只能些许记得些零散的,完整的如“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云云,已是更少了,还是远些,免得扫了自家的面子,我正想退身往后院走,便听得人唤我,抬眼笔直望过去,便看见达朵站在阁楼之上,巧笑嫣然的看着我,道:“姐姐,这是要去哪儿?还请姐姐为诗会起个头诗。”
她这番不怀好意,怪不得今日如此好声气的待见我,原是想看我在此出丑。见她如此说,四面皆掌声如浪潮,欢呼声不绝于耳,听得有人高声道:“是啊是啊,早就听闻夫人好诗才了。”此番恭维我便就不爱听了,此人我从未见过,他是何时见过我作诗?听过我的诗?
我尴尬的扯出一抹笑,正想着如何拒绝,便听得楼上达朵道:“姐姐莫要不好意思嘛,以姐姐的才智是确确当得起的。”
我脑中飞速翻阅所有读过古诗,快快憋出一首,道:“春眠不觉晓,处处蚊子……,啊,不不不,处处闻啼鸟。夜来风雨声,花落知多少。”如此完整的一首我也是十足的欣慰,便心中觉得自己甚是不错。
这云崖诗社是个柱形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