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浔摇了摇头,道:“此次疫病来得突然,查下去需要些时间。”
我从慕容浔的怀里将脑袋探出来,“那可知是从何处开始的?”
“是从鹿彼山开始的!”溪卡的声音突然从人群后传出来,众人都疑惑的纷纷向后转,我听得这声音虽是极为熟悉,但也还是转过身,向人群外望去,溪卡款款向我走来,腰间的玲珑小铛时不时的发响,我一直觉得他腰间的铃铛很特别,却又说不出是何处特别,今日他也极帅气,虽然每次见他他都极帅气,但今日却又与往日不同,他的脸色不再煞白到毫无血色,而是有了些血色但依旧白,他穿过所有人,瞧着我笑,今日他仍穿了身红衣,走上前来握了握我的手,我有些一愣,心中划过一丝害怕,他的手比往日还冰,就像方才老张的手一般,甚至还要凉上三分,我差一点就将我的手从他的手中抽出了,可瞬得见着他清澈的眸子,便定了定慌乱的心神,对着他扯了一抹笑。
溪卡见我脸色不对,便关切问道:“姐姐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试探的问道:“溪卡可有哪里不舒服?”
他立刻堆着满脸笑意,“姐姐可是在担心我?我很好的,不用担心。”
我瞧他笑得,分明就是从前的溪卡,我今日定是神经紧张,居然胡思乱想起来。
慕容浔一下拍掉溪卡握着我的手,一臂隔在我与溪卡之间,溪卡有些吃痛揉了揉痛处,皱眉瞪着慕容浔,慕容浔也是极警惕严肃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是从鹿彼山开始的?”我听得慕容浔问,心中也觉得疑惑,便抬眼看着溪卡,溪卡瞧着我,眼神一下避开,敷衍道:“闲着无聊,便就查到了。”溪卡此话对我还是比较有说服力的,毕竟自我遇见他,他总很闲,便觉得应是这样的。
鹿彼山?鹿彼山?那个和尚?还有他倒进井里的白色粉末?我觉得那日我看到的事情与此事许是有些关联,便抬眼缓缓道:“慕容浔,溪卡,那日云崖诗会,我从那个密道出来之后,看见那个和尚在往一口井里倒东西,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我总觉得与此事有莫大关联。”
慕容浔突然有些激动,将我一把拉过,双手握着我的双臂定定的看着我,道:“可是重光寺的后院?”
我重重的点了点头,“那日就是因为我看见了此事,他才要杀我的。”
溪卡在一旁不住的掰慕容浔的手,不住的拍打慕容浔握着我双臂的手,“你轻一点,轻一点,弄疼姐姐的手臂了。”
其实慕容浔只是正常的握着而已,我根本一点都不疼,也不知他是哪里,是何时看出我被慕容浔握疼了。
溪卡一边掰一边说道:“那玩意儿叫千尸散,已经失传很久了。”
慕容浔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溪卡摇了摇头,不耐烦道:“上冥观以前有那玩意儿。”
我与慕容浔皆惊奇的看着他,他挥了挥衣袖,“唉,那都是很久以前了。”
慕容浔道:“那为何此时却没有?”
溪卡看着慕容浔道:“因为上冥观不养没用的东西”,溪卡轻笑一声,又接着道:“这千尸散是能使死人发狂,并且使他们与活人一般在地面行走,但他们是不受控制的,上冥观需要的是乖乖的,可爱的,很久之前是有人拿着千尸散来投靠上冥观但被我打出去了。”
我急问道:“可有解救之法?”
溪卡的眼神望向我,摇了摇头,看不明白他是何表情,眼里似是有话要说,看着我却又顿住了,欲说欲休的,我心下疑惑,但见他又瞧着我笑着,我便也没想太多。
我沉了口气,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