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伯回过神,迷迷糊糊的问我,“锦溪,你可是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他显然不记得他咬了我,但此时的情况我是万不会耿直的告诉他,他是喝了我的血,即使我对此事持有怀疑态度,但我也不会说,因为我侧目看了看身旁的众人,皆极为期待的瞩目着我,就像饿狼看着可口的小绵羊一样,一切都静的让我心慌,我支支吾吾道:“没有啊,什么都没给你吃,你方才睡着了,溪卡一直托着你,很是累呢。”
溪卡配合道:“哎呦!我的胳膊都快断了,你这老头睡得也太久了。”
溪卡说此话时还有意腾出一只胳膊,皱着眉头,活动了几下,我站在一旁抿唇憋笑,慕容浔嘴角只略略抽动了几下便就恢复了平静。
黄伯慢慢直起身子,转过头对溪卡道:“辛苦你了,小伙子。”
溪卡道:“没事儿,我乐意嘛。”
我蹲下身子,看着黄伯关切道:“黄伯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黄伯摇了摇头,没有答话,目光审视着我,我被他看得心虚,眼神回避,四周众人见着我并没有说出什么有用的办法,皆叹了口气,纷纷散去接着将尸首搬去火堆焚烧,黄伯渐渐恢复了力气,溪卡和慕容浔也一并去帮忙,好好的一个小村,此时却死了大半,看着也委实心酸,我拾了拾裙摆与黄伯并排坐下,黄伯瞧着前方道:“如果你有办法救他们,就救救他们吧。”
我才坐定,心中一惊,复得沉声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的那样,如果真的是,我一定尽力。”
黄伯看着眼前一片凄凉,许是医者仁心吧,默默给我道了声,“谢谢。”
我苦笑着,将手举在眼前,左右看了看,心中百般不是滋味,千尸散无药可解,黄伯却因饮了我的血,奇迹般的醒了过来,身体也并无异样,别说黄伯怀疑,就连我自己,也怀疑起我自己来,我虽知道对于这个世界我是多余的,但从未想过我能如此改变这个世界,就像这个世界的一个变数,心中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又好像一切是顺其自然。
我想得有些出神,呆呆望着慕容浔将尸体扛在肩上,大步向火堆走去,突然他脚下的尸体动了一下,我立刻站起身对慕容浔高声道:“慕容浔小心!”慕容浔疑惑的将头转过来,此时他脚下的尸体“咯咯咯”的扭曲着身子,朝慕容浔的脚咬去,我惊呼,“脚下!”慕容浔低眉,瞧着那尸体猛的朝他扑来,速得一脚踹在他的脸上,两个快速移动的物体突然相撞,顿时鲜血四溅,我皱眉心下一阵恶心,复得便又听得溪卡处一声闷响,一具尸体直接撞向墙壁,溪卡低头看了看自己的黑靴,低骂道:“该死!”
一时间地上还未清理的尸体都不停的扭曲着身子,以一种奇怪的姿势站立起来,头侧歪着,双膝内翻,脚下看着无力但真真站的稳,双臂垂在一侧,整个人都歪七扭八的,面色煞白,眼窝和嘴唇乌青,闭着眼睛乱晃,像极了无处去的野鬼,四下方才帮忙收拾的村民,皆惊恐大叫,一时间几乎的所有的尸体都纷纷站起来向我们围来,我突觉身后异常,转身便看见身后的几具尸体也在朝我猛冲过来,我向后退了几步,慕容浔拿起脚下的残剑向我这方一掷,残剑直插入那人的口里,慕容浔抄起身旁的木棍,就像在打肉球一般,左一棍右一棒的大步朝我走来,我上前搀着黄伯,退到慕容浔身边,慕容浔将我护在身后道:“我们朝火堆处走。”
我点头,随在慕容浔身后,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