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取,我瞧着井底,用匕首在手掌处轻轻划了一道,用力一握,鲜血便从手缝中流了出来,我用布带将伤口缠上,将打水的小桶放下去打了些水上来,正想拿起水瓢将水饮下,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反应,今日的事有诸多奇怪,我也只得如此冒险一试了,突然身后人一手抢过我手中的水瓢,仰面便一饮而尽,道:“就当是为了我们的孩子,珍爱一下自己的身子好吗?”我一直紧盯着慕容浔的变化,虽没有极为认真的听他说话,但此话一出口,我的心还是咯噔了一下,然后极为认真的问道:“慕容浔,现在你可有哪里不舒服?”
他被我问得一愣,摇了摇头,我笑着上前抱着他,窝在他怀里,一个人笑得开怀,道:“等我回来,我便将所有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你,好不好?”我又向他贴了贴,窝的更紧了。
慕容浔将手环上来,拢着我的发,“可是要去哪里?”
我道:“我想趁着此时天黑上一趟鹿彼山,这毒确是从鹿彼山开始的,从我一见着那和尚就觉得他心眼儿里肯定没装什么好货,如今出了这么大一件事,既然我找到方法了,我就一定要救他们。”
慕容浔一把将我按进怀里,“不行!”
我想要挣开他,“慕容浔。”
慕容浔道:“锦溪,我根本不在乎你有什么秘密,你愿意告诉我,我便听,你不愿,我便不听,我只要你好好待着。”
我不想再与他争执下去,我从未想到我在他的心中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但这件事我必须去做,否则即使有一天我回去了,我也不会安心,我拍了拍慕容浔,“我们去吃饭吧,就用这井里的水。”
我与慕容浔回正厅时,到厨房告诉黄婶可以用井里的水烧饭了,黄婶有些惊讶问我,我便随便编了个理由含糊过去,我与慕容浔到正厅时,溪卡和黄伯正打的火热,两人对弈,我实难想像,在如此一个饥饿交加的夜晚,两个人居然还有闲情下棋,溪卡将黑靴脱掉放在一旁,黑靴上早已一尘不染,想他是极有洁癖的。
溪卡见我来,忙道:“姐姐要不要来试试?”
当我与慕容浔走近,我便一下没忍住笑,溪卡原是不会下棋的,在棋桌上与黄伯一同用棋子摆了只猪,难怪方才还没进门便听见二人的笑声。
我见着方才我让溪卡抱回来的孩子,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椅子,一语不发,眼睛盯着脚上已烂了洞的鞋子,一个脚趾露在外面,看着可爱又十足心酸,我走过去,蹲在他面前,想将他脚下的鞋子脱下来,忽听得那孩子张口道:“这是阿娘昨日给我做的新鞋。”我的手顿在半空,复得将他脚上的鞋脱下来,道:“既是阿娘做的那便更应该脱下来,保存好。”我让人寻了双干净舒适的给他穿上,便对黄伯道:“黄伯,这孩子今后留在你府上如何?”
黄伯道:“既是你开了口,那就留下来吧。”
我抬眼瞧了瞧那孩子道:“那你可愿就在此处?”
那孩子点了点头,我揉了揉他的脑袋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道:“我叫阿冒,阿娘说希望我快快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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