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从梦中惊醒,眼神呆呆的望着天花板,胸口急促的起伏,我抿了抿唇,嗓子干得生疼,双手抠着床单,半晌没有缓过神来,慕容浔在床边急切地握着我的手,擦了擦我额头因惊吓冒出的如豆大的汗珠,一个劲儿的安慰道:“没事没事,我在呢,我在呢。”
我呆呆的,毫无生气的对慕容浔道:“慕容浔,溪卡呢?”
慕容浔看着躺在床上默默流着眼泪,一动不动的我,沉声道:“他将你送回来,便离开了。”
他身上的伤是替我受过,一模一样的伤口,我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但我看着他总是心疼,溪卡总对我笑,甜得能滴出蜜来,可此时我越想起心越刀绞的厉害,为什么当时要松开他的手?为什么他来拉我的时候要拒绝?
我又睁眼望着天花板,呆了半晌,开口悠悠对慕容浔道:“我梦见溪卡死了,我没能救的了他,他就在我眼前……”我哽咽着,深吸了一口气,慕容浔将我拥在臂弯里,拍了拍我的背,温柔道:“没事,他是健健康康,蹦蹦嗒嗒离开的。”
溪卡当时的样子,我真的想不出来他是如何蹦哒着离开的,我明知慕容浔在骗我可我还是愿意相信,用相信换此时心安,躺在慕容浔的怀里,闻着他的气味感受他的气息划过我的发丝,莫名的觉得心中安定,方才悲伤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我一睁开眼便就在紫竹轩了,今日月光正好,照的满院透亮,我坐在石阶上,青青草地上偶尔钻出几只萤火虫,我支着脖子,看着胖锦鲤将映在池塘里的月亮打碎,梨树不知不觉都已经挂果了,我这一睡便是足足三日,慕容浔说齐书言上门向颦儿提亲,想要娶颦儿做侧室,此事已经被达朵应了下来,颦儿是喜欢齐书言的,这一点我比谁都清楚,但心里仍如沉了块大石头,不知齐书言算不算得是颦儿的好归宿?
屋里的烛光温润,隐隐跳动的烛火,隔着窗幔,洒向屋外,慕容浔提了盏灯笼,将它放在一旁,与我并肩坐下,问道:“还在想溪卡的事?”
我摇了摇头,望着天空道:“那里的星星不如这里的亮,也没有如此多。”
慕容浔看我,柔声问道:“你的家乡?”
我转脸看着他,点了点头,静静道:“慕容浔,我不是这里的人,甚至说我根本不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