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舒在殿内,听得很少,自然也未留意。姜诸儿来来往往听得他们这样说,也当作没听到。直到他的生母派人劝他,他才抽身离开,临走时也不忘嘱咐下人按时送汤药,时时陪公主散步,不要外出,以免不测。
叶舒总算是看清了,这太子殿下竟然是个比公孙无知还婆婆妈妈的人,虽说,这种人在现代社会叫做“暖男”,但是,这样的暖,有点过头了,让人忍不住汗涔涔地。
好不容易送走一个太子,又来一个世子,真是分秒必争。
“听说,公主前几日遇到刺客?”公孙无知一进来,见叶舒并无大碍,故意道。
叶舒瞅了眼,说:“还以为你没听到,正想着,要不要派人给你说一声。好歹这三宫六院各处的都来看过了,怎得就不见你公孙府上的!”
“我倒是想来,日日派人在你殿门口盯梢,好不容易能进来了,便马不停蹄地赶过来!”
“盯梢?”叶舒听着心中十分奇怪,只是知道他定又是阴阳怪气地在埋怨自己这些天和太子过分亲昵。
“难道公主不知道?我可是听闻太子殿下派人在门口守着,不让那些人进去,说是怕打扰了公主静养。”公孙无知说着,一边面带微笑静静盯着公主。
叶舒只道是太子将那些人迎倒了外殿,却不知他竟然将那些人拦在了门外,也真是臊得慌,夭夭天天地给她报,这宫娘娘送来了这个,那府的叔伯送来了那个,原来,都被这怠于世故的太子拦在了外面,还只管收礼。
明明就是不大的伤,早已经不碍事了的。突然,看见公孙无知直勾勾盯着自己,有点慌张,道:“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你究竟是真傻还是装傻?”公孙无知淡然笑着,似是满不在乎,道:“太子殿下这样费心费力,其实要拦的只有一个人。”
叶舒一听,顿时明白公孙无知说的这个人是谁,突然,心中有一丝杂味掠过。太子这是要干什么?妹妹而已,还要吃这番醋,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了。
公孙无知一眼瞧见叶舒有些脸红,便不再看她,随口来:“查到凶手了吗?”
“没有,说也奇怪,那日,夭夭喊了一声‘公主’后,那帮人竟然突然离开,像是蒸发了般,再也没找到。”
“哦,真的和外间传闻的一样?!”公孙无知感叹。
“公主,太子殿下着人送来了一罐上好的燕窝!”青娥拿着一只精美的木盒进来说。
“哦,先搁着吧!”叶舒应了声。
公孙无知尴尬地笑了笑:“呵呵!”随即起身,并未回头,只是说:“今日我来的着急,并未带什么东西来,改日着人送来!”
叶舒有点尴尬,他这明显是在和太子的礼物置气嘛,便低声道:“不用了!”
公孙无知听着,冷笑了一声,转身离开。
叶舒见他这样走了,心中竟也腾升起一股懊恼来,一边埋怨公孙无知这样气量小,一边埋怨太子的礼物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要当着公孙无知的面送进来。
夭夭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看着公主脸色不太好,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她,顺道坐在榻上,问:“公主,怎么了?世子惹你不高兴了?”
“叶舒原本想默默地咽了这口气,被夭夭这么一激发,便埋怨:“真是的,你说这个攻公孙无知,不就是太子的一盒燕窝嘛,他竟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