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那些个侧妃们个个眼馋,直夸夫人好命,投胎好,生的好,婚嫁也是用尽了红鸾星的好运气了。
叶舒原本就没有公主、夫人的架子,听着众人这样说,心中也觉得有点儿愧疚,便吩咐人多做了些,分给各宫的夫人们。
这一日,和夭夭一起赏园子,因比较生疏,带了个鲁宫里稳重的姑姑雪木随侍。
前面是一片竹林,在这夏日将至的时节里,竟不失为一个好去处。她们走上那木栈道,曲曲折折的小道也算是曲径成幽,这时,竟听得一阵一阵的琴声,和缓蹙急,错落有致,倒是很让人受用,便循着琴声去了。
走了一会儿,眼前出现一人高的怪石,似一只蠢笨的大龟伏在那里。
“公子好兴致啊,整日不务正事,却活的快意潇洒,纵享富贵荣华的,这宫里,怕只有公子你了吧!”
这声音竟有些熟悉,叶舒驻了足。
“自是比不过国相勤劳操持国务的贡献多,只是,本公子生来便落在君王家,又生的愚笨,没有什么才干,只会这两把乐律,无所事事却能快意潇洒,实在是有幸,这还得感谢祖上,比国相祖上生的早,且生的巧,以致我们这些后代也享了福了。”
这声音倒是生的很,叶舒探过头,却见是两个男子在说话,各自身边跟着一个随侍。
再细看,那不是替鲁公迎娶自己的羽父嘛!可是,旁边的那个人是谁?
叶舒示意雪木,雪木悄悄看了看,低声说:“那位是公子施父。是先惠公之子。琴艺很高。”
叶舒这才慢慢想起一桩旧事来。但仍旧有些不太清楚的,便离了竹林,退到一个僻静处,说:“听说,君上是承了隐公之位的。隐公是君上的兄长,只是突然暴毙,不知其中原因是什么?”
雪木一听,登时吓白了脸,连忙跪下,说:“夫人,奴一介奴婢,怎敢打听这事,奴实在不知啊!”
叶舒一听,方才意识到,作为一个奴隶社会的妇人,的确不该过问此事,便住了口,却仍旧绷不住好奇心,故而,从大脑中的芯片中查阅出一些史料,多是文言,所以,一下子搞明白也不甚容易,但也知道了个大概。
她们一行来到一处亭子里,屏退了众人,除夭夭和澜姑外,只留下了雪木。
“你既是随了我,此后便是我的人,这鲁宫中,有我一日,便有你一日。我也没有别的用意,就是想了解这里的利害关系,以求自保罢了。如今,这些事情,自然是奴婢们不该议论的,但是,主子问了,你回答便是,也没有什么逾越的。”叶舒坐在那石凳上问。
雪木跪下来,道:“是!”
“不必老跪着!”叶舒道。
“奴还是跪着吧,免得别人见了,找来不是。”雪木说着,眼角微微瞥了周围一下,便说:“先君薨逝,是有些蹊跷。那年冬天刚刚来临时,隐公祭祀钟巫,在社圃斋戒,当时住在寪氏家里,结果遇到刺客。寪氏家被灭族。”
“寪氏?可是寪大夫?”叶舒从史料里好像见过此人的名字,便问。
雪木突然一惊,连忙磕头,又说:“奴斗胆,在鲁国,只能说寪氏!以免后患!”
叶舒并未在意,只是点点头,说:“谢谢你的好意!”
“私下里有什么传言吗?”叶舒问。
“私下里,私下里,倒是有句话,说是,说是,有一个人脱不了干系,寪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