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同情江利子了。他们伤害其他人也就算了,伤害江利子我就觉得对他们同情不起来了。她那么单纯可爱,一直默默跟在雪穗身边,对光芒四射的雪穗只有羡慕,毫无嫉妒,幸幸福福地充当绿叶的身份。她不像都子,到处散播谣言,损坏雪穗的声誉;哪怕面对香苗的刻意刁难也毫无怨言,对雪穗掏心掏肺。就是这么一个纯洁温婉的女孩,经历了丑小鸭向白天鹅蜕变后,就迎来了噩梦。何其无辜!一个刚刚绽放,鼓起勇气,攒足信心打开心门,准备全新地面对世界的灵魂,才刚刚吸收了一丝阳光,就被迎头一击,不是打回原地,而是掉进一个深渊。
江利子把一切不幸归于自己不该脱离平凡,绿叶的命不配有红花的外表与待遇。难道天生注定了每个人的角色与轨迹,丑小鸭就是一辈子的丑小鸭,白天鹅就是一辈子的白天鹅,丑小鸭如果妄想成为白天鹅就要付出代价吗?我不知道雪穗凭什么给江利子定罪。她到底是嫉妒江利子无忧无虑的童年养成她现在单纯可爱的性格,所以愿意把相貌平平、对男生没有吸引力的她在身边,时时渲染她的优越感,当觉得自己多年来耍尽心机修炼成的光芒一下子被遮住了时不甘;还是她压根忘记了曾经的自己如何肮脏与不堪,真的把自己当成千金小姐,所以轻易践踏她人的蜕变,甚至施加报复。”
“一直都说,女性的妒火是最可怕的武器。她不仅要烧坏你的身体,连你的心也要烧得千疮百孔。”“雪穗更可怕,明明是罪魁祸首,却还要佯装守护神。我觉得江利子最痛心最绝望的不是在发现自己被袭击的时候,而是猜测到噩梦是自己最信赖最崇拜的朋友一手策划的时候。”
“我想将我们的读后感取名为‘点蜡烛的流浪猫’,你觉得呢?”“这不是对雪穗的最佳描述吗?我要为这个‘点’字点赞。”两人相视一笑:“真希望我们一直保有这种默契。”
有一天上课,芷芸突然来m,痛到动弹不得,勉强撑到下课打电话让许霖来接。“我唯一产生过轻生的念头就是在痛经的时候。肚子难受,眼前一阵黑一阵白的,感觉透不过气,手脚发麻,难受的说不出话,也不想说,身子轻飘飘的,好像根本不是自己的。哪怕全身流汗也不敢吹风扇,不敢轻举妄动、丧失一切生存能力,不敢吃饭不敢喝水,看着恶心、吃下去又疼痛加剧。蜷缩在床上滚来滚去,或者干脆跑到厕所里,一蹲就是半个小时,哪怕腿蹲麻了,也比躺着痛不欲生舒服点。在痛经的初始阶段,我是祷告下辈子不做女人,在最难受的时候我甚至想过死亡。”许霖心疼地擦去她额头上的汗:“有去看过医生吗?没有办法治吗?”“吃了很多药,没什么效果。”
许霖默默上网查了一些偏方,譬如红酒、肉桂粉煮苹果丁、榴莲壳煲鸡汤和桃子糖水。芷芸嫌弃道:“这些也太黑暗料理了吧?真的有效吗?”“我也不知道,试试看吧。死马当活马医啊,万一成功了呢?”芷芸捂着肚子唉声叹气。许霖摸着她的脸:“不敢吃吗?”“唉,我在做心理建设。只要有一丝希望,我就吃,我可是连艾草水都敢喝的人。”“小可怜,接下来慢慢调理吧,把体质改善改善,应该能缓和一些。”“怎么调理啊?”“我带你去看中医,听听医生怎么说,你要配合,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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