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这个问题应该不在你的采访范围内。”他看着她。
“我只是不想让我的采访对象在采访期间打瞌睡,”莞尔,“宋先生,您刚刚也说了,会尽量配合。”
宋猷烈身体稍微往前倾斜,手肘抵在办公室桌面上,他似乎才意识到办公室里多了一个人。
“宋先生能说说对这篇文章的看法吗?”张纯情拿起笔,笔尖抵在笔记本页面上。
宋猷烈微微皱起眉头,视线定额在她笔记本上。
“宋先生?!”张纯情再提高声音。
“能换一支笔吗?”
能换一支笔吗?张纯情低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笔。
这是一只卡通笔,是张纯情不久前从一家快餐店带回来的,当时她没带笔一名店员给了她这支笔,笔是粉紫色,笔帽是粉蓝色的三角形。
理解,大部分男性都会在下意识间抗拒一些粉色的物件,何况,还是这种级别的采访。
这会儿,张纯情也懒得和宋猷烈解释这是一次失误,她拿错笔了。
只是,这个时候张纯情所不知道的是:让宋猷烈皱起眉头的不是因为笔的颜色,而是笔帽的那个棱形三角,有这么一个人,讨厌和棱形三角一切有关的东西,严重时看到棱形三角的物件会大吵大闹,有时候会大哭。
张纯情换上办公室圆珠笔。
笔尖抵在笔记,第三次重复那个问题。
“问我怎么看?”宋猷烈浅浅笑开,笑意里有若有若无的嘲弄,“这个问题我无法回答你,那篇文章已经存在了不是吗?我怎么去看那篇文章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你还不如问我怎么去解决问题反而更有实质意义。”
艹,心里暗暗骂了一句。
微笑:“宋先生想怎么解决?”
宋猷烈看着她,嘴角处若有若无的嘲弄蔓延至眼眸:“名字叫may是吧?”
又……又怎么了?
“是的,宋先生。”
“在过去还不到三分钟时间里,你已经对我笑了三次,这让我有点怀疑,你此行目的不是来采访我。”宋猷烈收起笑容,“如果让我对你过去三分钟采访时间做出评价的话,我会认为出现在我办公室里的不是一名媒体人,而是一名曾经在夜总会上过班的年轻姑娘,这名夜总会女郎即使谋得一份正经差事,穿上工作制服,可她仍然改不了对男人们大抛媚眼的陋习,不管在公共场合上还是在私人场合上。”
艹!
真是……让人难堪。
没事,没事。
张纯情坐正身体,收起笑容:“宋先生,请您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关于《星期日周报》的头版文章,我的办公室主任说,这些人终于不再一味干蠢事,”可有可无的语气,找了一个舒展的坐姿,“打一个比方,一个薄有资产的家族,这个家族人有五个孩子,平时很多事情都是大哥说的算,二哥、三姐、四弟、五妹暗地里很是不乐意,可碍于大哥的权威一直不敢表现出来,有一天,二哥想出一个主意,这四人达成一个协议,以四个人的力量对抗大哥,即便不能打击到大哥,但也足以在此次博弈中争取到一席之地。”
“那些打着各种旗号的公益机构和二哥三姐四弟五妹没什么两样,个人作战无法起到作用,就来一次集体战斗,嘴上说得漂亮,但其实都是为了利益,他们需要资金周转。”
如果这个人不是宋猷烈的话,张纯情会打从心里赞同这个说法,那些公益机构大多数的确是那样。
“为了利益而来的对手对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