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再回到家族的五个孩子身上,在抱团对抗大哥策略上四个孩子取得初步成功,有一天五妹无意间看到大哥和二哥共进晚餐,他们举止亲密,五妹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三姐四哥,次日,三人在二哥车库里发现多了一辆豪车,这下全明白了,他们被二哥利用了,他们跑去质问二哥,二哥反而倒打一耙,说三姐也从大哥那里拿到了好处,于是,团体作战遭遇信任危机。”
“你不能指望这些为了利益临时凑在一起的人有多么忠贞,于是呢,仓鼠问题得到解决了。”
宋猷烈一番话张纯情听着似乎是明白,但仔细一想她又不大明白。
“现在听不明白不要紧,你只要留意下期《星期日周报》就会明白。”
但愿吧,只是,回去她要怎么写报道。
回过神来,张纯情发现自己没在这个问题上讨到任何便宜,这怎么可以?她可是对贝拉说了,要说出让宋猷烈大倒胃口的话。
这么千方百计来到宋猷烈面前,怎么也得让他对她印象深刻。
合上笔记本,再过一个礼拜,她实习期就结束了,经过这次采访,想必杂志社也不敢留下她,不仅这样,大约负责带她的编辑会如是评价此次采访:“这简直是一场灾难。”
没关系,张纯情也没打算留在《城市报》。
把笔记本放到包里,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步一步来到宋猷烈面前,直到没有任何空间往前。
张纯情和宋猷烈就隔着一张办公桌。
手掌心压在办公室桌面上,身体往前倾斜,眼睛牢牢地,一眨也不眨地看着宋猷烈,扬起嘴角。
张纯情开始微笑。
这是献给宋猷烈的第四次微笑,笑得就像她还是一名校园啦啦队时给予场上的球员应有的态度:只要你进球,只要你积极奔跑,这笑容就属于你。
笑着,看着宋猷烈,蠕动嘴唇:“第二个问题,宋先生知道南非人是怎么叫你来着吗?”
宋猷烈回看她,眼里无半丝波澜。
“诺维乔克,宋先生应该不陌生吧?”献上更深的笑容,这个笑容属于给她占座位的高年级生。
这个被誉为彩虹国度的国家有这么一条街,这条街街名叫做希尔布罗,位于约翰内斯堡,在1886年前这只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街区,后来,南非的黄金钻石让大量欧美人涌入这片领土,在诸多街区中他们选择了希尔布罗街。
他们在希尔布罗街建造高楼大厦,希尔布罗街一度成为约翰内斯堡最繁华的商业区。
再后来,欧美人走了,带着黄金钻石盆满钵满,希尔布罗街变成非法移民者的天堂,他们来自于穷凶极恶的国家,津巴布韦,尼日利亚,肯尼亚等等等。
非法移民者给希尔布罗街带来了毒品、艾滋、犯罪。
短短二十年,希尔布罗街从繁华商业街沦落为臭名昭著的恶汉街区,这条街曾经以一天二十起杀人案刷新种族隔离结束后南非的犯罪记录。
二零一一年,希尔布罗街人口达到十二万,让人更加触目惊心地是,这十二万人中就有百分之六十五是艾滋病携带者。
希尔布罗街每个商铺都是酒吧,每个酒吧都有人在贩毒吸毒,每天都有人因疾病凶杀而死去,没人愿意去记录这些死去的人,因为这是连警察也不敢造访的街区。
有外国游客来到约翰内斯堡,导游会以非常严肃的语气告知你如果想安全回去的话远离希尔布罗街区,希尔布罗街区并不欢迎外来者,几年前,有几名西方记者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