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受啊!给我送殡大概就是这滋味。”
她突然感到好笑,她真的破啼为笑了。
那男人坐了起来问:“你怎么会跑到那儿去?多危险。”
她说:“我想死。”
他说:“你想死干吗喊救命?害得我没命地跑。”
她说:“我又不想死了。”
他说:“行!你这游戏玩得好,够惊险够刺激。”
他的轻松好像会传染,她也轻松起来。她看见他衣服前襟被刮破了,两只捋起衣袖的胳膊也被锋利的岩石割出了道道口子,鲜血淋淋的。她歉意地说,我给你包扎一下吧!他说,别,你要是愿意到海边弄点海水来,洗洗就没事了。她问,可我拿什么打水?他指着不远的地方说,我那有只装鱼的桶。这半天他只用嘴说话,可始终不挪地方。她有些奇怪地问:“你怎么啦?”
他笑了,笑得很迷人:“我真正的麻烦在脚上,刚才跑得急,扭伤了脚,现在不能动了。”
她更内疚了,她去取桶,他在后面喊:“别把我的鱼放跑喽。”她打来海水,他也不用她帮忙,自己清理着伤口上的血迹和泥渣,带盐的海水咬着伤口一定很痛,她看见他两条浓浓的剑眉拧在了一起。她问:“痛吗?”
他说:“这样的废话最好别问,我说不痛吧,那叫撒谎;我说痛吧,白给你增加负担不是?你又不能替我痛。”
她负疚地说:“真对不起你。”
他说,对不起我是小事,你对得起自己吗?干吗想死?”
她说:“我离婚了。”
他甩了甩胳膊上的海水,说:“咳!我当什么大不了的事儿,离了再找呗!”
她说:“说得容易,我感情受到了伤害。”
他看了她一眼问:“他有外遇了?”
她黯然无奈地点了点头。
“你爱他有多深?”他问。
“你没见到?我差点为他去死。”她回答。
他“扑哧”一声笑了,晃着脑袋说:“女人哪,真是不可思议。你既然爱得可以为他去死,就那么点事儿,你就容不了?”
她叫了起来:“喂,我说你这个人,懂不懂什么叫爱?”
“不懂!”他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不懂不存在的东西。”
“你是说爱情不存在?”
“它只存在于那些古老的故事中和你们女人的字典里。”
“男人不懂爰情?”
“说对了。男人都是臭狗屎,和他们玩爱情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