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石琛正与书童阿智商量着此事,石琛的视线还是放在了桌上那条手帕上。
“公子,这帕子是老爷临走前交给你的,你可还是知道了些什么关于帕子上的玄机?”
阿智从小伴石琛长大,是石琛走哪儿都不会落下的得力助手。
“以前我一直以为,爹将这块帕子带在身却总是不用,许是他同我一样,出门也不用帕子,谁料后来我亲眼瞧见他身上还带了另一条帕子,我才明白,原来当一件东西的价值大于这件东西本身的时候,再不起眼的帕子也是爹心里头的珍宝。”
“公子是说,这条帕子的另一端一定系着老爷重视的人?”
石琛默默将帕子叠好收起,只是笑着回他:“许是吧,我又不是娘,哪里晓得爹心里到底想的什么。”
“那老爷将这块帕子给公子您的寓意何在呢?”
“说是要我寻这块帕子的主人。”
阿智挠头,露出疑惑的神色来:“就凭一条帕子去寻人,这帕子难不成写了谁的名字?”
石琛摇头:“若是真写了,我爹怕也不会催着我来江南找了。可阿智你知道吗,我今儿个在淮宋那儿见到了一条一样的帕子,也就是角边绣的图案不一样罢了。”
“一样的帕子?莫非这帕子在江南很常见?要不改日我去街市上问问看。”
“阿智不必了。”石琛摆手,接着道,“若是真想知道这帕子里的玄机,也许直接去问淮宋来的更清楚,又或者,一直伴在淮宋身侧的八王爷,我猜他也一定知道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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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呦呦,王爷啊,您前段日子才上我这儿处理伤口,不是跟您说了不能太剧烈运动的吗,瞧瞧您这脚腕,都快成猪蹄了。”
淮宋果然爽快,居然还就真背起了王璟走到了附近的医馆张先生家,搞得王璟被一位小女子背着,一路上十分闹心。
“都说叫你放心了,我以前在港口还搬过麻袋呢,你这种的不算什么。”
“淮大娘,你说说看还有什么事情是你做不到的?”上阵打架,洗菜做饭,缝缝补补,现在就连背人这种力气活也干的出来,王璟一时间已经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她了。
“有啊,我爹经常去山里打野兔子,就是不肯教我射箭,哎,改日有空教教我呗。”
一开始淮宋便瞧出他手上的破绽,王璟虽没明说,也知道她聪明着呢。
“教你射箭,教会以后拿我当活靶子练?”
“瞧你说的,就好像我要吃了你似的。”淮宋又不是不知道王璟的身份,真要把他怎么了,自己这条命都不够赔的。
“王爷,你这左脚腕这回扭的还挺厉害,您是怎么了啊?”张先生也是好奇,出门都坐轿子的人物,还会扭到脚腕。
王璟刚想开口,眨眼淮宋已经将他嘴给捂住,笑着回张先生:“没什么,就是走路不小心崴到了。”
“不小心崴到了?你当你家王爷得了小儿麻痹是吧。以老朽看啊,走路扭到都未必这么严重,肯定是是倒下去之后又被什么重物压过了,不然不会这么严重。”
张先生转身去拿药,淮宋坐在王璟身侧,皱了皱眉。
重物压过?这个重物指的是她淮宋?
“旧伤再添新伤,对于伤口愈合肯定是不好的,王爷这几日还是好好在家歇息吧,这是药。”
旧伤?淮宋又皱了皱眉,这回问他道:“你以前的伤是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