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事啊。”
王璟冷笑,将嘴角扬得老高,然后探出身子在张先生耳前说了不轻不重的一句:
“家暴。”
“王璟,你什么意思?”
“你想干什么,我告诉你张先生在这儿呢。”
张先生可没空去管这小两口拌嘴,将药包塞给淮宋,转身便去忙了。
“哎,哎张先生先别走。”王璟抬着一只脚起了身,“有件事想向您打听打听,就是令家那个少爷……”
张先生听罢赶忙竖起一根手指,示意他们小点声,随后来到王璟跟前,道:
“怎么今儿个这么邪乎,又有人来我这儿打听这事。”
带着淮宋,三人聚在一起围成个圈,淮宋和王璟都听张先生小声嘀咕着;
“出了医馆之后老朽是不清楚,可当时来的时候,他家儿子也就是皮肉伤,明明我们四人是医治好了的,出了馆子就说人不行了,你们说怪不怪。”
直到张先生说完走开忙自己的事情之后,淮宋一手撑着王璟身子,二人还是呆呆地站定在原地。
“这么说的话……令大胖是没死喽,可为什么令家要装作儿子死了一样,连丧事都开始办了。”
淮宋说这话时,将目光看向了王璟。
王璟没吭声,脑子里想起从令家走出来时,令夫人的一番说辞。
“王爷有想要的什么么?金钱还是权力?”
令夫人的话一下子将王璟的注意力拉了回来。
“今日我远在京城的哥哥已经给咱们回了信,不出半月皇上便会凯旋,届时他立他的太子,我们称我们自己的王。王爷,你在京颇受皇太后疼爱,理应该是咱们这儿的人呐。”
“可我说到底,也是父皇的孩儿。”
令夫人冷笑,将手中的茶盏放下,也跟着起身:“二十年前,本应该当皇帝的,是我家女儿她丈夫死去的爹,是你的父皇用离间计挑拨,才从他的弟弟手里,抢来的大好河山不是么。”
老妇来到了王璟面前,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可晓得这二十年来,外头都在怎么说你的父皇。而你死去的母妃,你的病,不都一手由他造成么。八王爷,可别和我谈什么父子情,其他几位皇子可都虎视眈眈那个位子呢。”
面对敌军的嗜血与残忍,王璟曾印象深刻地在梅大哥眼里看到过,而如今,同样的神情,终于让王璟笃定,这是一对野心极大的兄妹。
“我只有一个条件。”
令夫人点头,示意他可以说下去。
“我不管江山谁做主,你们都别伤害到我身边的人。我家那位老王爷,管叔,范师傅,还有。”
还有,淮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