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分之一都及不上啊!
“顾大公子是顾大夫人的夫君,应该同甘共苦的是不?”
顾琤一讶,随即点头,“那是自然。”
“那您还在这儿等什么?兄弟们,上!”
凛四话一落,顾琤便被连人带椅的扔到了顾府门口。
而趴在地上徐幼宁,被扔出来的一个包袱一砸,又趴回了地上。
她整张脸满是灰尘,还被蹭破了皮,又是血,又是灰的,配着宽大的红色嫁衣,简直像个捡了嫁衣在街头乞讨的疯妇。
顾府今日本是宾客盈门的大喜之日,不少看热闹的百姓都在围观。
没曾想,好的不曾看到,倒是看到顾府的新婚夫妇被人这样狼狈的扔了出来。
其实,如果徐幼宁方才乖乖巧巧的跟着徐白回客栈,而非劝徐白去找楚洵说顾宝笙的坏话。
这会儿,徐白早已替她和顾琤安排好宅子了。
可是,她那一番话,让原本就心情低落到谷底的徐白愈发心灰意冷,根本连看都不想再看徐幼宁这个蠢货一眼,何况管她?
也因此,她这会儿和顾琤不光是被扔了出来,狼狈不堪,甚至连一辆马车和一处住的地方也找不到。
唯有身边儿的几个陪房和顾琤的贴身小厮,听风扫雪。
几人都不曾被人这样被人围观指指点点过,因而个个局促不安,羞得满面通红。
早些从顾府离开的官家夫人们有不少爱说闲话的。
这其中最爱八卦的户部侍郎田夫人便充当起了领头军,一路“漫不经心”的把顾琤和徐幼宁如何不要脸的事情都说了一遍。
甚至,徐幼宁是因何种内情而如何不得不嫁给顾琤的,田夫人也说了出去。
当然,更多的,则是说徐幼宁无耻,趁着顾琤醉酒,刻意勾引顾琤了。
这样的结果便导致,前脚这些夫人们刚走,后脚顾琤和徐幼宁被扔出来,便证实了这些话的真伪,围观众人个个都对徐幼宁不屑起来。
“毒妇,真是毒妇!
顾家好心收了她这不要脸的破烂,她竟然还是个祸害精,要搅得人家家宅不安!
这样的女人该去浸猪笼!”
“对!就是该去浸猪笼!”
……
众人连声谩骂,不堪入耳。
徐幼宁也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之前恐吓顾宝笙和顾琤的脾气登时荡然无存。
她躲在芙蓉的怀里,大气都不敢出一下,连忙小声道:“快!快带我去客栈找哥哥啊!”
芙蓉正为着浮月的事情伤心,这会儿见主子只顾自己安危,连问都不问浮月一声,也不觉心凉一分。
“姑娘,大公子近来都是住在旁支徐老太爷家里的,客栈没有人呐!不如我们就近找一个客栈,暂且歇息吧!”
“你这死丫头!”徐幼宁当即掐了一把芙蓉,恶狠狠道:“你是不是嫌我给徐家丢人,不想带我去见哥哥啊?”
芙蓉连说不敢。
徐幼宁暗道自己好歹是徐淑妃的侄女,身份高贵使然,这些刁民也不敢奈她如何,当即便放开芙蓉,自己带了人往禅寂客栈走。
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如果只有一个人,肯定是不敢当众对她怎么样的。
但一众人,便无所谓害怕她身份一说了。
景仁帝就是再喜欢徐淑妃,也不可能因为徐幼宁一个人受了委屈,便惩罚在场的所有人吧?
所谓“法不责众”,不外如是。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