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独孤如愿则是要想着怎么搬倒宇文皇朝,怎么搬倒宇文护。
宇文护则是想着灭了独孤如愿这些有威望的权臣,找一个傀儡皇帝,然后慢慢独掌大权,尔后取而代之。
这就是一场一环扣一环的斗争,就看谁能解了这个环,成为那最终的胜利者。
不过也不好说,或许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也许……
萧长筠摇摇头,撇开那些纷乱的思绪,今日可是她的大喜日子,想那么多也于事无补,不如安心做她的新娘子。
红烛摇曳,斛光交酌。这一夜的陇西郡公府异常热闹,众人举杯同庆,似乎天下太平。
宇文护在夜晚终于赶了过来,众人见到他无比惊奇,竟是顿了动作。
李秉应酬着喝了一杯酒,眼中闪过一抹深沉地锐光,换上一副言笑晏晏的模样,走得颠三倒四地来到宇文护的面前,“中山公大驾光临真是令蓬荜生辉,李秉敬你一杯。”
李秉斟满酒当即喝下,见宇文护一动不动,冷着脸瞪着他,还不悦地大吼道:“怎么?中山公要是不喝了这一杯就是看不起我李秉。”
众人闻言大惊失色,见宇文护有动怒的迹象更是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怎么喝得这么多?”宇文护压着怒火看着李秉身旁的近侍。
近侍吓得扑倒在地。
贺拔纬赶紧上前,“今日可是我兄弟大喜的日子,中山公要是来喝喜酒的我们欢迎,要是来砸场子,那就别怪我们翻脸了!”
别人害怕宇文护,贺拔纬可不怕,宇文护要是敢对付他,宇文泰那些旧部绝对会第一个跳出来。
正式因为有这些倚仗,贺拔纬才能这般有恃无恐。
果然宇文护听了贺拔纬的话彻底黑了脸色。
“霍国公世子!你要知道此一时非彼一时,跟我作对可不会有好下场!至于你,李秉,最好不要让我抓到你的把柄,否则…”
宇文护落下这句话,又皮笑肉不笑地说了两句场面话,带着一群走狗,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李家。
“秉郎,你与中山公有仇?”李家族长无不担忧地走到李秉身边小声说道。
“只要是看不惯宇文护的人都跟他有仇,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他也就嘴上功夫厉害,要真的跟我对上,他也讨不到便宜,大伯不用担心,不过为了避免出现意外,你们今夜就回陇西去,到了那边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想对付咱们李家。”
因着李秉这话,当夜酒席散后,李家族长带着一众族人快马加鞭扬长而去。族长离开之前还特地殷切地抓着李秉的手说道:“咱们李家以前的族长一直都是你父亲,只是他常年在外征战,这才让我代为管理族中的庶务。
现在你也成婚了,这枚族长令我就交还给你,陇西那边你放心,大伯会继续帮你管着,你媳妇出生高贵,切不可怠慢了她,过后就把内务交给她,这样也好安了大家的心。
最重要的是你要平安,切不可以身犯险,今夜观那中山公,恐怕是来者不善,你能以醉酒逃过一次,不能再用这个法子挡第二次,总之你们好自为之。”
族长带着一肚子的担心领着族人离开,整个陇西郡公府又恢复了以往的清净,跟一府的大红绸布灯笼实在有些不搭嘎。
萧长筠在喜房等得快要睡着的时候,李秉终于出现了。
扶着他的是李秉的贴身侍卫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