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熟门熟路地去了崔氏的映春堂,如今独孤府是崔氏一人独大,萧长筠也乐的见到这样的情形,更乐意不用看到郭氏那恼人的嘴脸,遂走的很是轻快。
李秉看她心情这般好,心下一转,立马想到这里头的关键,脸上露出宠溺的微笑,他这妻子什么都好,唯一的一点就是不喜欢麻烦,那独孤大夫人想必是真的把她惹怒了,他的小娇妻竟然会因为不用去拜见独孤大夫人而这般开心。
两人一路进了映春堂才发现不止独孤伽罗,就连独孤如愿也在,难道是特地迎接她回门的?
这个念头一起来,立马被萧长筠压了下去。
独孤如愿向来不会在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面浪费时间,而且一门心思的国家大义,怎么可能在她这个没多少感情的女儿身上浪费时间?难不成是因为李秉?
正当萧长筠扭头看向李秉的时候,这厮已经恭敬地给独孤如愿和崔氏行礼。
崔氏眉开眼笑,一脸慈爱地说道:“老爷,他们两个还真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妾身怎么看怎么高兴。”
崔氏说完从怀中拿出两个红包给了他们两个,笑道:“永结同心,百年好合,出嫁从夫,以后万事要以夫家为先,再回娘家就是客人了!”
崔氏说完瞥了一眼旁边的独孤伽罗,突然间有些伤感。
“好了,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做什么?既然回来了就住一晚,我跟贤胥有些公事要谈,先去书房,你们就好好聊聊,说些体己话。”
独孤如愿貌似等李秉许久,一见到李秉竟是这般迫不及待,好像李秉才是他儿子,她只是儿媳妇似的。
独孤伽罗等独孤如愿走了才不满地抱怨道:“娘,你说爹怎么回事?今日不是四姐回门的日子吗?怎么还要商量公事,没完没了的公事!”
崔氏听出独孤伽罗话中的怨气,赶紧替独孤如愿辩解。
“你爹近来忙的不像话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外头多少人盯着咱们家,你爹要光明正大和你姐夫商量要事都找不到机会,今日可是千载难逢的时机,你可不能怨你爹。”
崔氏这话虽然是对独孤伽罗说的,却是看着萧长筠。
萧长筠晒然,大方温婉地说道:“二娘说的极是,他们走了我们也方便说话,总之都是在家中,父亲又是长辈,没什么好计较的。”
崔氏对萧长筠的态度很是满意,嗔怪地看了眼独孤伽罗,“多跟你四姐姐学学,以后可是要做当家主母的人,识大体可是第一要义。”
“知道了!说来说去还不是娘喜欢四姐姐胜我,拿我跟四姐姐一比,我顿时从天上的云彩,变成地上的泥巴。”
独孤伽罗这是赤裸裸地吃醋。
萧长筠抿嘴偷笑,心中却不以为然,独孤伽罗惯会缓和气氛,这话明摆着是想哄萧长筠和崔氏高兴的。
崔氏听了果然乐呵得很,直说独孤伽罗是来讨债的。
萧长筠只在一旁陪着笑,却是不掺一语,外人看来,她们三处的可是极其和谐。
那厢李秉随着独孤如愿去了书房,一进到书房他便不经意地扫过窗台边上的兰花,尔后跟在独孤如愿身后到了内室的书案。
这间内室是独孤如愿商量大事的时候才会用上,内室四周的墙壁全是加厚过的,而且完全封闭,连一扇天窗都没有。
等独孤如愿点了蜡烛李秉才看清屋内的样子。
所有陈设极其简单,连一本书本都没有,屋子中间放着一张桌子,上边有一个茶壶,另有四个茶杯,四个方位还各有一套笔墨纸砚,桌子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