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有四张椅子,一看就是配套的。
最奇怪的是四张椅子边上全都放着一盆清水,看样子是用来浸泡纸张的。
李秉一看这阵仗就知道独孤如愿今日要说的绝对是大事,心下缓了缓,也不怠慢,一脸严肃地落座。
“贤胥,今日我找你过来想必你应该也猜到了一些,四丫头不知道外头如今的情形,但你不会不清楚,想必我在做什么也瞒不过你的眼睛,我今日就是想知道,你究竟是哪边的?”
独孤如愿其实想问的是李秉究竟有什么打算,但这话太直白,即使李秉真的有什么打算估计也不会告诉他,他可不认为独孤伽若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李秉把所有真心话都吐出来。
“岳父是想问什么?打从家父去世之后我们家就表明了态度,不站队,也不掌权,如今陇西郡公只是徒有虚名罢了,一个没有实权的郡公又有多少人会放在眼里?”
独孤如愿仔细地看着李秉的神情,想从中找出一丝破绽,奈何李秉定力实在了得,竟然栽独孤如愿如此犀利的眼神之下也能安之若素。
半晌之后独孤如愿终于叹了口气,放弃对李秉的试探。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如今我把女儿嫁给你,咱们明面上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我在做的事情你应该已经知道了,我如今也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若不想帮忙,就别掺和进来,若是可以,帮我保全独孤家上上下下所有人的性命,照顾好四丫头。”
李秉难得听到独孤如愿这么温情的话,说话的语气也和缓了不少。
“岳父既然知道自己在做的事情有多危险又为何要以身试险?不是我不帮忙,而是如今的李家也是宇文护的眼中钉肉中刺,我一稍有行动,立马会引起宇文护的警觉,实在是难啊!”
李秉说的确实是实情,他跟宇文护不和的事情独孤如愿也略有耳闻,如今李秉说的也在他的预料之内,遂独孤如愿也没什么遗憾的感觉,只是有种果然如此之感。
既然李秉不能帮忙,独孤如愿也不可能再跟他说太多深的东西。
李秉和独孤如愿正要离开书房,再次看见那盆兰花,这回李秉没有选择无视,而是踱步来到兰花面前。
独孤如愿见此笑道:“贤胥也喜欢兰花?这盆是我从南地带回来的,因为实在娇贵,我也不放心交给下人照料,全部都是我亲力亲为,这么一说,我竟是忘了,好像有二十几日没给花浇水了,瞧这叶子都有些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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