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媚眼轻转,没好气地白了那罪魁祸首一眼,然后便起床往浴室走去。
傅洐则起身,取过一旁的烟盒,正准备点燃呢,却见扶桑突然转头没什么好气地瞪着他,道:“傅洐,不许你在卧室里抽烟,否则你以后都别想进我的房间!”
傅先生拿着烟盒的手一顿,抬头看向扶桑的那一霎,他脸上的表情是有些错愕的。
主要是这么多年来,从没有一个女人能有荣扶桑这样的胆子,敢当着他的面如此理直气壮地命令他。
男人深浓似墨的双眉微微上挑,夹着烟走到她面前,利用身高上的优势,将眼前这个似乎有些被他纵坏了的小女人全然地笼罩在自己的身影之下。
“未来的傅太太,是否我不再抽烟,我们以后晚上的时候你就会乖乖地主动在上面?”
傅洐嘴里说着混账不要脸的话,手也不忘将扶桑拉扯进自己的怀里,亲昵的气息若有似无地吹拂在她的耳畔,然后又满意地望着她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一点点地变得娇红滚烫了起来。
扶桑下意识地想要从男人的怀里挣扎逃开,却不想反而将自己身上单薄的睡袍不小心松开了……
于是,傅先生就这样欣赏到了她如雪似玉的肌肤上那宛若红梅一般的点点红印。
那个画面窗外那场细柔密集的细雪仿佛在无声之间落进了傅洐的双眸之间,然后彻底地搅乱了他一向波澜不惊的心湖。
无声的一瞬间,定格成了某种难以忘却的镌刻画面。
原本,早晨起床时,傅洐还挺厌烦过这样阴湿绵绵的糟糕天气,如今却又觉得这场春初的细雪怎么能下得如此的美丽若画。
而对面的女子,就像是一直镶嵌在他心上的一抹湖景,因为这场雪,因为这抹不经意间流露的艳色,此刻也渐渐变得清晰而生动了起来。
傅先生望着眼前的荣扶桑,脑中竟莫名而又无声地划过了一个格外亲昵却又显得异常陌生的称谓:妻子。
他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唇。
荣扶桑手忙脚乱地穿好了衣服,看着他不禁有些咬牙切齿地道:“看够了没?!”
傅先生却一副翩翩公子哥的绅士模样,温笑着走出了卧室:“洗漱完就出来吃午餐,下午我送去你上课。”
*
吃过午餐,两人正准备出门的时候,傅洐忽然对扶桑说:“去书房替我找份资料。”
“哦。”荣扶桑转身就往最里面的书房走去,推开门,她一眼就看到了放在那张深红色红木书桌上的一个格外显眼的首饰盒。
荣扶桑走过去轻轻打开,发现里面放着的,俨然就是她已经寻找了好几日的那颗硕大粉钻。
扶桑翩然转身,隔着一段不长不短的走廊,眸色复杂地望着站在门口玄关处,也正淡笑看着她的傅洐。
去学校的路上,荣扶桑一直垂眸静坐着。
然后,这样微妙的沉默也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荣扶桑忽然做了一个格外大胆的动作:她忽然倾身凑近他,在男人的耳畔脸颊旁,落下了一个大胆的吻。
傅洐大约实在太意外了,他深深地凝住她悄然绯红的脸颊,一时间竟忘了转开眸子。
荣扶桑俏红着脸,微低头咬着唇,闷声抗议道:“你开车怎么不看路?”
傅洐这才略显艰难地将目光从她的脸上挪开,心间的某一角在她刚才的那个主动的吻间彻底地坍塌。
男人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身旁这个小女人的身上显得薄脆地宛如一片摇摇欲坠的花叶。
好不容易熬到南城审计学院的大门外,傅洐拔了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