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自己回去。”
扶桑离开之后,傅洐又在车子里坐了一会儿,才驾着车准备离开。
从学校到傅氏大楼的那段路其实并不算远,只是一路上烟水迷离,塞车格外的严重,车流慢吞吞地挪了将近二十分钟,傅洐的车才不过从街尾开到街角。
一个不经意的转眸,他却又看到了那抹才不过分别了一会儿的熟悉倩影。
他看着荣扶桑与程芊语走进学校旁拐角处的那家面包店,然后几分钟之后,她们两人就满手大包小包地拎了许多的咖啡和面包,慌乱又匆忙地往学校走去。
他皱眉,及时将车子停到一旁,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到人荣扶桑的面前,从她怀里接过所有的东西。
扶桑看见他又是难免意外:“你怎么还在这儿?”
傅洐轻挑了眉,不悦地对她道:“我送你来上课,是让你来给别人跑腿干活儿的?”
“走吧,我帮你拿进去。”
“别,”他这话一出,可是把扶桑吓到了:“你就这样上去啊?你还嫌我在学校里不够受关注吗?不要啦,我就想平平静静地度过这最后一个学期。”
傅洐望着她脸上满满的嫌弃和避嫌的表情,心中划过一秒钟的心塞。
现在是怎样?他堂堂傅洐帮她拎咖啡面包,难道还丢她的脸了?
所以说女人就是不能一味地惯着,瞧瞧,眼前这位儿可不就是蹬鼻子上脸的典型?
傅先生瞬间甩脸子,转身就走进了车中,然后绝尘而去。
*
傅洐离开之后,程芊语不禁叹道:“扶桑,刚才那个人可是傅洐啊,你对他未免也太不客气了吧?!”
“难道还真让他送我进教室啊?那我恐怕以后日日都要被口水给淹死了……”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往教室走去,因为是开学的第一天,又是即将要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学期,所以系里的许多人都在叫嚣着待会儿要去哪里聚餐。
这时班长走过来,对扶桑和程芊语说:“下班后有集体活动,你们要不要一起来?”
荣扶桑转头询问程芊语的意思。
“好的。”程芊语转而又悄声对扶桑道:“你就陪我一起去吃个晚餐,傅先生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荣扶桑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很快就到了晚上六点半,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了城中知名的一间西餐厅。
荣扶桑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过这样的活动,席间正巧接到从纽约打过来的电话,她便起身走到外面去接。
电话那头是科特博士:“荣小姐,您父亲的事,不知道您考虑的怎么样了?”
荣扶桑答道:“不好意思,我不打算给我父亲试用您的新药。”
“可是,荣小姐……”
荣扶桑已经切断了电话。
科特随即又打通了另外一个号码:“荣老夫人,您的孙女已经拒绝了我的提议,她不愿意让荣先生试用那种新药。”
岳女士也觉得有些意外,但她只是没有表露出来,淡声道:“我知道了,多谢您,科特博士。”
挂了电话,岳女士便起身走向了院外的玫瑰园。
姜远连忙撑了伞跟上去:“扶桑小姐大约是已经知道了什么吧?”
“不可能。我有信心,科特的身份就连傅洐都不会查出任何蛛丝马迹。”岳女士姿态优雅地拎着水壶浇着满院子的玫瑰花新种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