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泠,那你的生辰可否能告诉我?”
“冬月甘十九。”
高肃愣了一下,他抬手算了算,恍然才抬头看向阿泠:“阿泠,你救我的那天竟是你的生辰。”
就是他们相遇的那一次?是她的生辰?
不对,她明明是八月十三日…
她究竟是怎么来到北齐的?
那个身影是谁?
那块碑是谁的?
模糊的记忆刺激着她的大脑,她扶住自己快要炸裂的头。
“阿泠!你怎么了!”高肃猛然向前,一把抱住她。
抱住她的一瞬间微微一怔。是他的错觉吗?不是错觉。阿泠要比以前,重了许多。原来的她几乎没有重量,而现在…
只是一瞬间的犹疑之后,他的目光立刻死死定在她嘴角的鲜血上。
胸前度身石传来一阵刺骨的冰寒,冰得他一颤。
他的心一下子被揪了起来,像是被扼住了喉咙。他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一边大吼着:“来人!去请大夫!”
墨绣和雪锦闻声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眼见着阿泠姑娘蜷在王爷怀里,“已经去请了,王爷,姑娘这是怎么了!”
他为她抹去血迹,便还会有源源不断的血留下来。阿肃此刻已经是神情恍惚,心乱如麻,颤着手将阿泠放在床铺上:“本王也不知道啊…阿泠…”
“大夫来了,王爷。”
“陆大夫,请你快些给她看看。”
来者是一个消瘦的中年医者,是掌府从街坊卢氏医馆里请来的,在这邺城一方很是有名声。而兰陵王高长恭的名字在邺城一向好,百姓也多愿听闻和相助。
“王爷客气了。”那卢大夫也不多耽误时间,目光直直扫向床铺上的人。
医者遵循‘望闻问切’的方法,通常很快便可得出病症所示。但是卢大夫卢福生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棘手的问题。
眼下这小姐脸白如玉,唇似桃花粉红,只得看出这小姐血气稍弱,嘴角这血虽暗沉且略稠浊,看着却不像是像败血之症。眼下是问不得小姐自身的感受了,听王爷说又是头晕头痛后才吐血昏厥的,别无他法再试试把脉。
不把脉还好,一把脉还真是把卢某人吓坏了。
这脉象先不说其乱无比,就先提这微弱的程度,就是濒死之人也没这么弱过。
但是神奇之处就在于这脉象虽弱,但是仔细把之,也可得些小论。
卢福生惊恐地看了一眼眼睛都快瞪出来的兰陵王,心下一凉:“王爷,这位小姐的脉象,比垂死之人还要微弱,这…”
墨绣眼见着她家王爷就要发飙,拦着王爷就对卢福生道:“姑娘天生体质特殊,不知先生可否把出病脉?”
“草民一试。”
——
“王爷,小姐确实是草民没有见过的体质。但以草民之薄见,小姐以前必定是受过什么冲击。小姐头痛之因必定是再次受了刺激,将脑中那一受冲击的部分波及了。至于呕血,草民想应是小姐因为剧痛,咬舌而流。小姐身体虚寒且脉动脆弱,当少忧虑操劳,实应补充气血。”
咬舌…?
雪锦墨绣收到自家王爷眼神,快速上前,一个轻轻抬起阿泠下巴,在牙关处挤开双唇,一个打眼往里看。
“是姑娘咬舌流的血,王爷。”
出了内室,卢福生身上汗都快透了,对墨绣雪锦道:“这是些止血草药,麻烦这二位姑娘涂在咬伤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