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徽宗来见李师师这等美人,那时光便贵胜黄金,此次还未侬语得几句便要离去,该是愤是怨,可今日得了郑武来这般开解,倒似解了他莫大危机般,满面春风,闲步而走。
离别之际,不忘拉着李师师玉手,叮嘱一句:“优待好这位先生。”
李师师在徽宗之前,倒是颜色多变,只此回答,便挨了应承,将徽宗送至门边,待其走远,便又关了门回来。
郑武来此刻可正在回想,那莫名其妙的黑衣人刺客的目的到底何在?为何自己赶走了刺客之后,徽宗问都不问自己身份?
见得李师师复回,笑靥妩媚,郑武来便说:“你……”
李师师把那双柔若无骨的玉手整了整郑武来的衣襟,打断他说道:“官人别问,我知道官人要问什么,皇上他常到我这听曲喝茶,再听听这民间的故事,不想让旁人知道,尤其是内庭的大臣们,那刺客已被拿住,皇上他自然不想惊动周遭。”
郑武来又说:“我……”
李师师又把玉手上移,堵在郑武来嘴前,整个人都贴了上去,近近地临着郑武来,深情一般地凝视着他,眼波流转,吐气如兰,轻道:“官人别讲,不如我们试试闭上眼睛,猜猜对方性格、身份和兴趣吧。”
郑武来看她如此架势,若是一般男人,哪个抵挡得住,秒秒钟便要中了她的套,交代在这里,此时他一想:“这李师师最先见着自己往屋顶上来,还是个惊恐状,刚刚皇帝一走,临走前让她‘优待’我,肯定是想让她接近我,套我话。嘿嘿,我若是将计就计假装中计让她套‘假信息’呢?不可!这不符合我泡妞打发的理念。”
郑武来已经有了主意,是以他一把推开李师师,正了正衣襟,说道:“娘子你误会了,其实我要说的是我家哥哥已走多时,我既已见着了你,心愿已了,告辞了!”
郑武来说完便走,先前他那一推可加了不小的力气,李师师冷不防他会如此,花容失色,满脸委屈,说道:“官人何时再来?”
郑武来开门看了看,又关了门,最后决定还是往房顶走,想到那原著中宋江还要来得一会,就说:“明晚吧。”说完便一个纵身,从那房顶出了。
郑武来到那事先与表叔约好之地,左右一寻,便找到表叔,没好气地问他:“表叔啊,我让你扔石头提醒我,你扔个小一点的不行吗,非要扔这么大的,你想砸死我啊?”
表叔从那茶肆旁买了个鸡腿在吃,满嘴流油,说道:“没有小的啊,就那一个,我也没办法啊。”
郑武来左右地上一观,还真找不到一个碎石,不由暗赞:“这大宋都城规划如此整洁精细,当真少见。”
表叔又问:“见着李师师没有?”
郑武来就说:“见着了。”
表叔显得很兴奋地追问:“长得怎么样,上手了没有?”
郑武来不耐烦地说道:“马马虎虎吧,她想套路我,被我拒绝了。”
“切,吹牛!”表叔满脸不信,专心在啃他的鸡腿。
郑武来便问:“宋江他们呢?”
“早走了呀。”
且说那宋江一行人从李师师那出来,穿出小御街,迳投天汉桥来看鳌山。正打从樊楼前过,听得楼上笙簧聒耳,鼓乐喧天,灯火疑眸,游人似蚁。宋江,柴进也上樊楼,寻个阁子坐下,取些酒食肴馔,也在楼上赏灯饮酒。吃不到数杯,只听得隔壁阁子内有人作歌道:“浩气冲天贯斗牛,英雄事业未曾酬。手提三尺龙